1.7 小伙伴们[第1页/共2页]
黄骠马浑身脏兮,毛色暗淡,还与马粪一窝窝的结成了块。只是眼睛仍然有神,正严峻地盯着世人的行动,不断的打着响鼻。
怀揣独一的一个金饼,牵着匹病马,在四周人的嘲笑声中,小瘦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马市。
母马嗅了嗅小瘦子的手背,蓦地打了个响鼻。
见小瘦子仓猝缩了归去,苏双笑道:“她在闻你的气味。”
“我说的没错吧,她可不普通。”苏双镇静的拍了拍小瘦子的肩膀。
虽被几个壮汉死死按住,烙在马尾上的火印还是痛的黄骠马长嘶暴起,接连将三人踢倒。
日暮非常,到达楼桑村口。付完钱,让牛车自回,便和母亲一起牵马到溪旁。清澈的河水冲刷掉马身上污垢,母亲用苏双送的一把小梳,细细的将毛发理顺,再等从水里牵上来,黄骠马已有了些神采。
“你不识字?”小瘦子忍不住白了一眼,“那你还问我名字。”
对着火印看了又看,老族长这才长出了口气。
“和一金。”
“敢问小哥,烙上何字?”
“看他穿戴不似有钱的主,哎,多数也是个不幸人。”
病马拴在牛车上,一起碎步相随,虽有病,却也能撑得住。
“她腹中有小马,你说她如何会死?”苏双在小瘦子耳边说道。
“就是,就是。这小子也是个矬货,多数被骗了。要说这些个奸滑的胡商,一个比一个可爱!”
“阿母,这是匹母马,腹中另有季子。”
“涿县刘备。”摆布想过,似无不当,小瘦子这便说道。
“阿母,把屋子修一修吧。”
待马儿沿溪岸吃饱嫩草,便牵回家。半路又从三叔家买了车麦秸,筹办用厚厚的麦秸铺满马厩。家中老宅虽年久失修。可倒墙不倒架,马厩还是有的。
“嘿嘿!风俗了,风俗了。”
“此马有疾,好生照顾。”丢下句话,老族长这便轰走了看热烈的人群,起家拜别。
再牵马出来,世人叹声更浓。钱货两讫,退是决然退不掉的。认命吧,小子。
母亲干脆也就不问了。
潮湿的木板虽近乎腐朽,可一个挨着一个的打出孔,也不是件轻易的事。母亲说,洗净晾晒后再装箱不迟,小瘦子却怕蜂后撑不了那么久。
母亲笑着指了指母马,小瘦子旋即叹了口气。
“我家在乡间,你能跟我走吗?”小瘦子抬头笑问。
小瘦子还是藐视了一匹马的代价。
小瘦子点头回绝了。
“实在该做的我都做了。去你家也是一样的养。此马非同普通,性子极强。她若不想死,便没人能让她死。老天爷也不例外。”苏双实话实说。
钱货两讫,胡商命人取来马证,签书画押。又招来铁匠,筹办为马匹烙上火印。
下雨天也好办。身下的麦秸再撒上麸皮,母马便能足不出厩,美美的饱食一顿。小火伴们找来的草药,辅以新奇的草料、洁净的寓所,让母马的病情日渐转好。
“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小年纪就晓得藏拙,母亲深感欣喜。
家里的木板有很多,从三叔家借来锯子和铁锤,对比书箧的尺寸和母亲一起锯成木片,然后用先前马市铁匠所打的六角形铁条共同铁锤,为层层木板上敲打出密密的孔,只需整齐的插入箱中,蜂箱便算完工了。
听到世人的群情,小瘦子脸皮紧绷,内心却美的很。想了想,又牵马返回,叮咛胡商道:“果冻性凉,不耐热,最好冰冻保存,亦不成多藏,日久必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