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3 坐观风云[第1页/共2页]

待赵娥端坐，周洪这便开门见山：“且不知庞夫人对临乡侯如何相看？”

与此同时，临乡两位家丞亦密信南匈奴单于。安排剩下事件。

“千真万确。”又将信中关头，细细读来。赵娥不由叹道：“世人皆觉得君侯身在长安大营，却不料早已兵进河西。十数日前又屠灭鲜卑秃发部于肩水金关下。今又让大人调长安虎牙大营，佯装西进。乃是一计也！依贱妾所料，君侯必是看出鲜卑与诸羌勾连，大乱将起。乃行诱敌之策。一旦虎牙大营调离长安，羌人必发兵抄掠三辅。羌人精锐尽出，家中只剩老幼。若……请取舆图一观！”

凉州刺史点了点头：“就不知，此乃彼时已知，还是此时方知。”

赵娥细细看过，不由眸生异彩：“若依计行事，使君无忧矣！”

此次目标，乃三辅诸羌。

“然也。”凉州刺史叹了口气：“君侯将千余众麴氏宗人留在营中，必有深意。如此深谋远虑，我等远不及也。”

这便起家换衣，连夜赶往京兆尹府邸，又去虎牙都尉府。一问方知，二人皆已收光临乡侯密信。细说得失。三人一拍即合，这便暗中策划不提。

高居角楼。目视虎牙营士列队出城，京兆尹不由问道：“若羌乱真起，城中缺兵少将，又当如何？”

大病再愈一半。周洪大喜：“果然如此？”

不急。

凉州刺史笑答：“公莫非忘了大营中另有一支奇兵？”

赵娥不疑有他：“劳使君与贱妾一观。”

赵娥细细看过，便往南匈奴王庭，美稷县一点：“若引匈奴南下，反抄羌人老巢。羌人必乱！”

只需与临乡侯同一战线。即便事败，陛下不过是罚钱一亿。临乡侯为人仗义，又岂能让周洪背锅！

周洪这便将大汉山川图从案上递来。

虎牙营拱卫长安，无诏不离。

“此计过分凶恶。若羌人雄师来袭，稍有不慎，长安危矣。”京兆尹仍难明忧心。

西凉羌乱并不在打算以内。依主簿李儒所言。一旦目标达成，可保三辅十年安然。

凉州刺史这便幡然觉悟：“何其类似也！”

赵娥再拜告别。

“大人”亦可指德行高贵、志趣高远之人。对父母叔伯等长辈，亦可称“大人”。

饭要一口一口吃。反贼一个一个灭。

不愧是节女。赵娥言外之意，周洪又岂能不知。

赵娥答曰：“乃世之豪杰。”

赵娥点了点头。这也是她未曾想通的：“事关奥妙，君侯未能细说。又或担忧泄漏风声，故而未将整盘运营悉数道出。此情有可原。依贱妾所闻，君侯少年时曾孤军北上。夜袭王庭，险斩大单于檀石槐于账下。所料之精准，行动之利落。人间罕见。今又出奇谋，乃为解三辅羌患！使君当大力互助。事成则功过相抵，满门无忧也。”看了周洪一眼，赵娥又道：“事若不成，亦极力而为，问心无愧。且君侯与陛下对赌一亿。想必，陛下亦不会见怪君侯拳拳为国之心。”

关头是此处：“羌人得知家眷被匈奴所掠，自当折返救济。两边必有一场血战。兵祸一起，结果难以估计。若羌患未平，匈奴又起。当时，该如何结束？”

“且拭目以待。”刺史又答。

“麴义真能将羌贼挡在长安城下？”京兆尹又问。

而刘备一见面便称周洪为‘大人’，非论官秩，乃是对前辈父老的敬称。《后汉书・苏章传》：“祖父纯，字桓公…三辅号为‘大人’。”“大人，长老之称，言尊事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