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笺[第5页/共5页]
露生不觉一呆。
沈老雅善清谈,被他杠了也不恼,温暖道:“以是说一时风景一时新,除却情面以外,东西老是新的好――不然为甚么我们演新不演旧呢?”
乔贵族酸唧唧的:“不是梅兰芳,更不会是冯耿光――他们之间、扭扭捏捏那点儿恩仇,你还不晓得?如果他俩说了,那反而火上浇油,别说来了,恐怕还要骂你蝇附骥尾、不知耻辱呢!”
捷报送到金家的那天,全部榕庄街都被看热烈的百姓挤满,行政院、省当局、市政厅三辆汽车披红负伤,敲锣打鼓地开到传习所门前。露生和求岳不在,由金老太爷代为主持。金第宅场面全拿出来了,两行下人头新脚新、锃光瓦亮地在大门口雁翅排开,男的都挑青年俊美、女孩更是娟秀端庄――翠儿有幸,也被叫去撑场面,穿戴管家娘子的刻丝绸衫,金忠明分外又赏她一套金饰,插金戴银地跟在老太爷身后。
“咱俩的cp图啊,不是说张大千画的吗?”
“看甚么?”
露生的视野投向远处的渔人船埠,以及海水之上阴沉的天空:“戏剧演员这一行,向来的纷争很多――你也是亲目睹过的。刚才乔老先生说他是我的党魁,便可知海内已经有报酬我摇旗号令,齐先生是怕我像程砚秋一样,前倨后恭、伤了梅先生的心。”
乔德清正为改脚本的事情抓耳挠腮,顿时就坡下驴:“岂敢岂敢!齐贤弟指教了!”
呆立半晌,他一把抓起露生的手:“从速从速,我们去摆行李阿谁堆栈看一眼!”
那头求岳云里雾里,犹问“此人是谁”,露生给他简明说了――总而言之,这是梅先生的忠厚粉头,既毒又唯,千万没想到他能脱手援笔!
露生缓缓看毕,冷静出了一会儿神――公然就是梅先生,一起走来老是他受他顾问!不觉把之前担忧的事情丢开了。折起信纸昂首一看,乔贵族捧着茶杯,一脸落寞,心中一乐、并且不美意义:“对不住,信太长,我念信就没顾上您。”一面推求岳:“你如何不给人倒茶?”
这不是用钱就能处理的题目。
“你刚瞥见信了?”
旧金山是个多么耐人回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