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月光[第5页/共5页]

他们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把腿伸出走廊的雕栏，对着月光摇摆。夏夜风凉的清风吹过来，闻声灵隐万木碧绿的反响。

“是不该骗我。”求岳叼着烟，回过甚来：“这类事情早就应当奉告我。”

求岳贱笑道：“是你这傻逼样儿吧。”

伴计笑道：“俞大爷好眼力，一看就晓得是假的，这东西吹不得，玩意儿罢了。”

露生噙着泪道：“我不该骗你。”

沈月泉走近几步：“这仿佛是粟庐的笛子？”

闻声脚步声，他回过甚来：“好点没？”

这把玉笛是俞振飞留给穆藕初的，“我固然跟着程先生下海，终有一日会复兴昆剧，此玉笛就是见证。我一日不归，玉笛一日存证。”

“我第一次跟你说这些，露生，我但愿你今后不要再把明净不明净的事情放在心上。”求岳道，“早晨我就说过了，别说你没做过，哪怕你真做过，那又如何样呢？”

求岳就懂了。

俞振飞道：“玉笛实在不如竹笛，吹起来声音文弱，律调也不准，如非里手上手，就是形同玩物。我不晓得汤老板本来有这类雅兴，花大代价做这个东西玩。”说着，将笛子在手上一转：“这但是上好的和田青玉。”

“甚么如何办，我来拖住这个死瘦子，你就直接到客房去翻他行李。翻出来了，我们人赃俱获，翻不出来，我再想体例把他打残了住院，到时候渐渐逼问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