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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月》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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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绮梦[第1页/共4页]

丢人……也是真丢人。

他是风月场里长大的人,求岳话里话外的意义,怎能不明白?求岳是把他想得太洁净了。丁点儿小的时候,张老娘按着他的头,叫他从暗格里的小窗看狎客们做事,又叫他在中间学,学他们在榻上甚么姿式。小时候还不懂这是做甚么,看几次垂垂明白这不是功德,免不了恶心欲呕。

露生慵懒道:“许是乡间潮湿,如何感觉软软的没有力量。”

是真的欢畅, 也是真的感慨。

——这他妈莫非是传说中的“十动然拒”?

之前真没碰上这么喜好的人,真怕惹他哭,如果没这么喜好,反而二话不说就上了,一闻声眼泪,金总又怂了。

前面再来个张嘉译推波助澜, 可行了吧, 扫兴的酒都喝成泪了, 自从穿越也被黛玉兽传染了,哭成傻逼了。

他一下子晓得了这些秾词艳曲里缠绵悱恻的巴望,畴昔是学得好,把名家大师的精美都学到了,今时才晓得本来还不成气候,这曲子里本来都是肌肤血脉一样滚烫的欲望,活生生地能够勾惹民气,触类旁通地,也觉到香艳背后的一片忧愁,怕和戏里书里一样,狂热以后是欹枕愁听四壁蛩。

他鼓起勇气问他:“我记得我仿佛亲了你。”

露生含笑招招手:“你这孩子,大门不走,如何总爱翻墙头?过来给你吃东西。”

他又问他:“能不能再亲一下?”

“如何也得比及七八月吧,起码见棉花出铃了再说,万一闹个雹子闹个虫,这都是压价的余地。”

转头瞥见一片夜色里,窗前插着一捧白石榴,俄然想起求岳笑着说:“你等谁来抽烟?”

吃没文明的亏, 看不懂王亚樵的信,丁广雄大字不识两个,周裕替他看了一遍,说,这个信都是夸你的。金总美滋滋地把信拿给露生,故作深沉, 谁晓得从第一句听起就泪崩。

金总摸干脆地又问:“我……干了甚么吗?”

“家里也不是没地,厂区这么大,都是我们家的,只不过不拿来种田罢了。”周裕摇着草帽道:“少爷你如果闲了,还是跟故乡人多走动走动。往年收棉都是姚斌挨家挨户地跑,本年我们跟三太爷闹得不大痛快,吵架归吵架,棉花还是要买的。”

要活得明净真是难,巧取豪夺地就被人糟蹋了,玩腻了另有下一个,他是走钢丝一样地从秦淮河上走下来,常常回想,还是心惊,怕沦落到和师兄们一样的地步去。

金总美滋滋地想,来日方长,有进步就是胜利,失利是胜利之母,下次再争夺嘛!

还好,手还是给牵的,并且还挺主动的。

恰是落叶惊残梦,这些曲子都是要勾引他,可也仿佛是要警省他。

这时候学过的戏都从贰内心涌出来了,锣鼓丝弦地在贰心上生旦相见。一会儿是杜丽娘梦中幽媾,一会儿是潘必正琴挑传情,都来哄他,也来劝他,问他是哪处曾相见,相看仿佛?问他是有谁批评?怕谁批评?又唱他熟谙的那些艳词——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团成片,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

求岳问他那里不舒畅,这如何说得出口?

露生不说话,脚步也停了,求岳弯下腰去,抬起他的脸,悄悄看了一会儿,低头吻他的嘴唇。两小我的唇上都带下落日的温度,软热又潮湿,你追我躲的,有一点强取豪夺的意味,实在也是半推半就,最后约成一个长久的轻吻,如蜂采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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