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1页/共3页]
嘉祐帝思忖半晌,道:“刘衷的确无能,但朕记得,朕刚即位之时,他也才刚升任侍郎,至今不过一年多,如果跳过尚书,直接拔擢为相,恐怕朝中会有很多人不平。”
太子还要再说,裴皇后看了他一眼,神采淡淡,似不经意。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接下去,但言下之意,裴皇后听出来了:周相病重,更新换代,恰是一个汲引豪门的好机遇。
裴皇后道:“陛下是否要亲临相府?”
裴皇后望向嘉祐帝,后者的笑容公然淡了一些,凝睇太子:“丞相人选,太子是否也有保举的?”
太子心中格登一下,摸索道:“您属意衡国公?”
肃霜道:“安王府的文姜入宫求见,已在偏殿等待多时,要不我去回了她,就说您太累,已经歇下了?”
裴皇后笑道:“陛下与太子议论闲事,我是该躲避才对,陛下且容我辞职。”
嘉祐帝扭头问裴皇后:“皇后如何看?”
固然嘴上不说,但贺家兄弟内心,总感觉本身这位父亲有些庸柔,太子也不例外,他还是将天子当作畴前的父亲,没成心识到“鲁王”与“天子”之间的间隔。
这章对话信息比较多,本来想让融宝湛宝出场的,但是来不及了,只能放下章。
嘉祐帝不觉得意:“朕晓得你和三郎都不大喜好李宽,不过朕倒感觉,他能居功而不自大,殊为可贵,更何况他的母亲乃是朕的姑母,义阳大长公主,就冲这一点,他也算是半个天家人了,远比那些高门世族,要来得靠近很多。”
周公惊骇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告别太子,回到皇后寝宫,一众宫女忙迎上来奉侍。
太子不疑有他,直接道:“儿臣内心倒真有一个名字,此人并非出身高门,也无深厚背景,全赖本身夺目无能,走至现在。”
天子负动手,边说边往外走,倒是没见多少不悦之色,语气一如平常,但太子不敢起家,直到天子的身影消逝在门口,方才昂首。
太子也笑:“这可真是一桩大丧事,不过如此一来,既然陛下与衡国公即将成为亲家,再任衡国公为相,是否也该避嫌才是?”
嘉祐帝却拈须发笑:“你是否先前受了三郎的影响,感觉丙申逆案与他有关?实在朕厥后又派人去查了,当年丙申逆案案发时,李宽正驻守边陲,兼顾乏术,并且贺琳想要谋逆,朕又是宗子,是挡在他面前的绊脚石,他想要将朕撤除,并不奇特。再者,三郎说的那种香料,厥后查抄齐王府邸,一样也发明了,并不能申明甚么。”
裴皇后倒是神采未变,反是笑道:“陛下是重情之人,想必还念着当日衡国公的救驾之恩。”
他勉强压下内心的焦炙,谦逊道:“父亲说得是,是儿臣一叶障目了。”
裴皇后笑道:“是有这么回事,大长公主夙来心疼她那位大孙女,陛下也问过二郎了,等二郎回京,便可觉得他们停止婚事。”
他顿了顿,续道:“衡国公,李宽。”
裴皇后沉吟:“还是见见她吧。”
“娘娘的脚都肿了。”肃霜心疼道,“若非太子多嘴,您现在早便能够回宫安息了。”
但嘉祐帝皱着眉头,却没有接话的意义,反是问起二人:“依你们看,衡国公如何?”
从嘉祐帝有影象起, 周相就一向是长须飘飘的模样,辨别只在于他被放逐前,周相的髯毛还是灰白的,等他十一年后回京, 周瑛就须发皆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