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页/共3页]

他见贺融张口欲言，忍不住竖起耳朵，却见对方道：“我不奉告你，说了以后你就不让我上山了。”

姜寻叹道：“下官略知一二，此事说来话长。自古岭南此地, 南夷人浩繁，至前朝时，中原朝廷打败当时的南夷王，将南夷并入中原版图，但朝廷还是将岭南视为蛮荒之地，将南夷人视为未野蛮之民，朝廷派去驻守的官员, 也多数不体味本地民情，到了前朝末年，中原兵荒马乱，朝廷对岭南课以重税，引得南夷人抖擞抵挡，直到高天子建立本朝，归义夫人率南夷六部归顺，但中原人与南夷人的冲突，并未是以消逝。”

“本日赶路，都乏了，先安息吧，明日再说。”

贺湛哼了一声：“你想去见桑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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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融微微一笑。

姜寻没想到钦差如此迫不及待, 幸亏他早有筹办。

贺融慢条斯理地反问：“我能打甚么主张？”

贺融问道：“上奏朝廷的奏疏里语焉不详，我一向想晓得, 南夷六部内哄, 缘何殃及汉人？就算那些南夷人不像归义夫人那样，情愿归附天、朝, 也不至于冒然挑衅朝廷雄师，为何黎栈竟敢如此大胆？”

作者有话要说：

两边闹到县衙，县令先是偏袒中原人，从轻发落，将其罚钱了事，南夷人天然不平，纠众闹起来，黎栈带人将宝安县县衙给占了，县令吓个半死，从速将失手杀人的百姓交出来，但气愤的南夷人不肯罢休，黎栈趁机结合几部的头人打上广州。时任岭南五府经略使兼广州刺史的郑奇批示失误，不但让南夷人攻入城中，本身还丢了性命。

贺湛看着面前的地形图，斯须就有了判定：“南夷人巢居崖处，必不惯住在府城这等平原之地，他们不成能悠长守着广州城，迟早都是要退兵的。朝廷雄师畴昔讨伐并不难，难的是就算一时弹压了他们，但南夷人对朝廷的仇恨，却就此持续下来，今后雄师一退，他们三不五时，又会与本地苍出产生冲突。”

贺融如有所思。

贺湛谦虚请教：“依三哥之见，详细要如何实施？”

贺湛吓了一跳，忙报歉：“对不住！”

见他把本身刚才对姜寻说的话拿出来敷衍，贺湛有点急了，想也不想就拽住他的袖子。

贺湛听得连呼吸都一时屏住了。

贺湛一脸“我公然没猜错”的神采。

贺融把茶杯放下。

贺湛：……

贺湛提大声音：“你没这么说，但你这么想了，我不准你去！”

“那我们现在就把话说清楚，我晓得你为甚么要去见桑扎，不过感觉他是归义夫人之子，其母通情达理，深明大义，其子既然没有参与兵变，赋性天然也不会差，想从他那边寻觅冲破，让南夷人重新归附朝廷，免除后患。或许还能趁机诽谤南夷人内部的干系，免得他们结合起来给朝廷添乱，是不是？”

有些贺湛听得明白，有些却模恍惚糊，令人半懂不懂。

贺融：“就像方才我与姜寻说的，朝廷雄师要弹压黎栈那等背叛，易如反掌，将他们赶回山里，然后拍拍屁股便能够走了，但我们走了以后，南夷人莫非一辈子会乖乖待在山里吗？南夷人只会更加悔恨朝廷和其他百姓，时不时杀点官民，给朝廷制造费事，朝廷雄师一来，他们又躲入山中，有朝一日，别处烽火燃起，这些人就会趁机在背后生乱，在朝廷身上捅一刀，多来几次，本朝就会反复前朝的运气，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