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1页/共3页]

贺融忙哄道：“行行行，我不吃还不可吗？多大小我了，兵也带过，人也杀过，还动不动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

究竟证明杨父的挑选是精确的，贺泰不但回了都城，还一步步走上九五之尊的位置，杨家是以攀上一棵参天大树，连带畴前瞧不起他们的郑家，也都态度大变。

贺家跟杨钧订交多年，这些事情，贺湛也是头一回传闻，他忍不住看贺融，后者却并不料外，明显早已晓得。

这也是当初贺泰一家落魄时，杨钧父亲却愿对贺家人伸出援手，并且支撑杨钧与贺融来往的启事。如若贺家将来能飞黄腾达，那杨家的投资无疑回抨击杂，如若贺泰没法回京，那终究杨父也只是支出一些财帛，华侈一些时候罢了。

贺融却摇点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不在的时候，你没少吃糖吧，这么吃下去，过不了两年就得发福发胖！”

比及何时，他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贺融吓了一跳：“不就是不给吃个榆钱吗，至于还哭起来？”

贺湛举杯相敬：“那就祝你此去鹏程万里，得偿所愿。”

贺湛：“你这么凶神恶煞，是肯让人管的吗？不让你吃糖还不是为你好？”

贺融：“你管天管地，还管你哥吃东西，烦不烦？”

贺湛还没来得及为他这番话而打动，扭头就瞥见贺融伸手拈起他放在背后盘中的糖霜榆钱，正筹办送入口中，气得他脑筋发昏，脱口而出：“贺贞观！”

高长宁回杯以敬：“多谢五郎君。”

“你们就不能让我省费心吗？”想到兄弟之间已经生出隔阂，这条裂缝将来只会越来越大时，贺湛竟眼眶一红。

那一盘糖霜榆钱转眼就没了大半，全进了贺融的嘴，贺湛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把盘子拿走。

贺湛忍不住抱怨：“这一桌都是为三哥筹办的吧，如何满是甜的？”

后脚也走了。

“世族与豪门的对峙，久已有之，豪门后辈想要长进，非是资质或尽力与否的原因，而是底子就找不到进身之阶，像我们如许的人家就更不必说了，那些驰名声的先生不会将我等归入门墙，就算我们幸运考中进士，在朝廷当官，也会晤临门阀世家的架空。”杨钧道。

说到这里，杨钧起家，对着贺融与贺湛长揖，神采慎重：“先时我父与贺家来往，的确别有初志，但厥后我与你们的友情，却并非作伪，还请二位包涵，我愿代杨家，向二位请罪！”

所谓榆钱蜜饯，实在是采摘初春最鲜嫩的榆钱，洗净撒上糖霜，当作零嘴吃；另有樱桃饆饠，许是樱桃放多了，一口咬下去，满嘴的樱桃果肉，酸中带甜。

贺融又好气又好笑，将他揽过来，拍拍肩膀，哄一哄：“该不是在外头待久了，回到长安，一时忘情吧？好好歇一歇，睡上一觉，醒来便好了。”

贺湛想起之前他们在洛阳查到的事，不由问：“那镇远侯那边……？”

贺融伸手扶住他：“衡玉，你的为人如何，我们心知肚明，不必再多此一举。手腕只是过程，目标才是最首要的，现在你我订交在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杨钧：“不错，郑氏一族，现在无人在都城中枢任官，只要一名韶州刺史郑宣，还是郑氏旁支。但世族与庶族的辨别就在于此，我杨家世代经商，在世人眼中乃寒微之身，不管身家多少，在郑家人眼里，始终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