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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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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共4页]

再看四周世人,群情纷繁,交头接耳,却无一人出面干与,就连刺史司马匀,也低头喝酒,对贺泰父子的尴尬视而不见。

现任房州刺史司马匀到任以后,与前任到处打压刁难贺泰分歧,他仿佛压根忘了这小我的存在,逢年过节,筵席座上宾也不会有他,但明天不知刮的甚么风,贺氏竟然呈现在来宾中,这实在不能不令人称奇。

世人纷繁谦逊,重新落座,有些机警的,便伶仃起家感激司马匀,奖饰他这一年政绩斐然,治下承平如此,司马匀明显表情不错,一样一一回应,语气驯良。

摆布前后,也有很多被这长幼三人吸引了重视力的人,俱都往这边看过来。

贺泰被看得不舒畅,忙低下头,跟着带路的刺史府仆人往里走,贺穆却不由自主挺直胸膛,跟在父亲前面,举头出来。

却见贺融俄然拿起案上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酒水洒落出来,刘兴闪避不及,还被溅上衣袍,不由大怒:“使君举宴,尔敢撒泼?!”

说话间,一方香盒放在司马匀案头,他翻开以后,拿出一方香牌,细细嗅闻,却不置可否,只道:“还请贺郎君共赏。”

贺穆正思忖要如何应对才合适,就听贺融道:“贺家家徒四壁,别无长物,唯亲手采摘茶叶,聊作薄礼罢了。”

房州虽非富庶之地,却不乏士族富贾,使君于府中设中秋宴,房州凡是有些名誉的人,都被聘请过来了。

送香的来宾却很不痛快,甚么叫“不知真假与否”,仆人家又没让你辨别真假,你的意义是我送假货乱来刺史了?

贺融厉声道:“我等皇族后辈,纵开罪在身,只因冒犯国法,受陛下所惩,毫无痛恨,可我父堂堂高天子长孙,陛下宗子,血缘身份无庸置疑,他亲手采摘而来的茶叶,除了陛下,现当代上又有几人吃得?久闻使君爱民如子,我父感念于心,方才奉上此礼,略表情意,却被你这等小人挑三拣四,口出妄言,你嫌弃的究竟是茶叶,还是我父血脉?!”

实在都城很多公侯之家的厨子都会做这道菜,只是制法费事,吃多了感觉味道也就那样,久而久之反倒没多少人吃,贺泰暮年也早就吃得腻了,但现在时隔多年,可贵尝到一点荤腥甘旨,竟多了几分怀旧的味道,不由五味杂陈。

他神采涨红,诸般怒骂到了嘴边,又悉数化作哀思和自暴自弃。

世人看得大奇,却又说不着名头,不由群情纷繁,有人尝试以后随即赞叹:“肉肥而不腻,似鹅肉却又有羊肉之鲜!敢问使君,此菜何名?”

贺穆笑道:“二郎夙来好吃,此次没有带他出来,他必然在家里抓心挠肝。”

唯独面前这一辆,貌不惊人,朴实得近乎粗陋,就连挂在车窗内的布帘,都是粗麻所制,整辆马车摇摇摆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

车夫伸手往怀里一摸,竟然摸出一张名刺:“你们刺史亲手所书,邀我家仆人前来赴宴。”

仆人慢吞吞道:“本来是贺郎君,既然是使君有邀,还请里边走。”

刺史府的仆人站在门口接名帖,几近笑僵了脸。

这话只怕会让对方抓住把柄,贺穆想道,弟弟还是太年青了。

贺泰心中赞叹,模糊想起当年在鲁王府的糊口,更加唏嘘。

贺泰点头:“的确如此,使君赅博。”

贺泰想想也豁然一笑,严峻焦炙的表情随之减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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