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1页/共4页]

“龙章凤姿，少年豪杰，贺家有子孙如此，也不怪我们丢了江山。”真定公主半是夸奖贺湛，半是难掩欣然。

裴氏乃秦国公裴舞阳之女，彼时萧豫自主为王，裴舞阳带兵平叛，在灵州与萧豫一站，却战死疆场，以后裴舞阳膝下无子，天子怜其忠烈，就没有将爵位收回，转由裴舞阳之弟担当，现在裴氏女也到了适婚春秋，可大师却没想到，天子会将她的婚事与贺泰扯在一起。

贺融：“伽罗碍于老可汗的遗言，又要清算忠于公主的旧部，一时半会还不会对我们脱手，要脱手，也会等继任可汗以后，我们原想着，你们如果来不了，我会在继任大典之前亮明身份，以公主失势为由，向伽罗提出合作，先保下公仆性命，再图别的。”

贺泰年过四旬，裴氏却不到双十，看在世人眼里，不免为裴氏抱屈，可从身份上来讲，裴舞阳败北了，本是有罪在身，天子不治其罪，还为裴氏赐婚皇室，让她当了王妃，无疑已是一种加恩。

相较于宗子贺穆的老婆，小陆氏出身勋贵之家，身份上比起小门小户的宋氏，不知高出多少去，小陆氏自幼在那等环境下长大，天然也不成能像宋氏那样夷易近人；而宋氏面对这位出身崇高的妯娌时，内心一样有些不安闲。

贺湛蹙眉：“若我没有猜出你的意义，你们本来筹办如何办？”

薛潭心说这不就跟对女人一样吗，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贺嘉：“但愿如此吧。”

……

说来也巧，这位小陆氏，恰是贺泰第二任王妃陆氏的侄女。

她是以大病一场，至今还缠绵病榻，没能下床，连贺家二郎贺秀娶妻也没能赶上。

宋氏提示她：“木已成舟，等新王妃入了门，这番话还是不要提起的好。”

大嫂宋氏有一手好绣活，当年在房州时，百口人的鞋袜香包，大多出自宋氏之手，但他们来到都城以后，特别是父亲得封鲁国公以后，宋氏垂垂的就没有再亲身脱手了，贺嘉的针线还是宋氏教的，一眼就看出这些香囊不是宋氏绣的。

贺融点头：“拖得越久，就对我们越无益。五郎，你持续当你的朝廷使节，并且还要找个机遇，假作与公主大吵一架，被伽罗的人瞥见。”

“事到现在，陛下已经下旨，不管内心如何想，又能如何，只能安慰她看开一些了。”

真定公主：“突厥人虽没有中原那么多繁文缛节，但伽罗好不轻易当上大汗，以他的脾气，必也要招摇得天下皆知，说不定还要告诉萧豫和伏念等人，让他们派使者前来观礼，再算上西突厥各部落首级赶过来，这一来一回，如何也要一个月出头。”

宋氏摇点头，叹道：“突厥与中原，本就消息不通，动静迟缓，他们这一去，还真是半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现下如何了！”

侍女：“是大娘子送过来的。”

贺嘉等人尚且为袁氏感到委曲，袁氏本人的表情，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大家内心都明白这一点，只是碍于孝道，不好直说。

都是一个府里住着，相距不远，几步路就到了，只是气候太冷，贺嘉一进门，就忍不住跺了顿脚。

提起庶母袁氏，两人都有些相对无言。

在贺湛来到这里的一个多月后，西突厥新可汗的继任大典终究到来。

侍女扑哧一笑：“娘子一片诚恳，上天定会体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