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共4页]
贺泰:“柔中有骨,细致萧洒并存,不管从笔迹还是印章,的确恰是钟元常手书,为父昔年在宫中细心观赏过钟繇真迹,要辨认出来并不难。”
已经放学的贺穆等人,以及从北衙下值返来的贺湛,几兄弟正坐在厅堂以内,看着一幅展开来的画作发楞。
临安公主笑道:“我去郊野别庄住了段光阴,直到昨日方归,还请大哥恕我没有亲身上门看望,转头定当厚礼补过。”
马车自左银台门驶入,沿着太液池的湖光山色,终究在珠镜殿前停下。
他缓慢将剑从剑鞘中抽出,伴跟着一声高亢龙吟,世人面前似有一道飞影掠过,来不及细看,却听马宏惊呼:“是龙!”
不管如何,天子答应他们入宫赴宴,这是一个好动静,哪怕只是家宴。
贺湛一噎,无法道:“我出,我出行了吧?”
五两,别说钟繇的手书,连仿品都买不到。
贰内心嘀咕,如何三哥仿佛晓得他明天刚发了俸禄似的?
这并非天子练就了盖世武功,而是宝剑之锋利,已经入迷入化的境地,传说中吹毛断发的神兵,也不过如此。
贺湛:“你瞧你这竹杖,底部都开裂了,我如果不给你做新的,哪天没法用了如何办?”
前来驱逐他们的,是老熟人,内常侍马宏。
贺湛听得内心一阵难受,正想说点甚么,乍一看贺融嘴角微微漾起,来不及收回的笑纹,顷刻明白了。
贺融没法再装,只得安抚道:“旁人想让我逗,我还不逗呢,只你有这个殊荣。”
贺湛离京那年不过五岁,对皇宫的影象早已恍惚,但他这些天在北衙当值,常常需求在皇城内轮值巡守,看很多,便也没了那份新奇感。
贺湛:“你喜好青色还是紫色的?我瞧紫竹也不错。”
撤除后宫数得上名号的嫔妃以外,齐王卫王都各自带了王妃后代,临安公主身边也有驸马和女儿,再加上贺泰一家,珠镜殿中济济一堂,倒是可贵的热烈。
贺泰也笑:“不必如此见外,你忘了你小时候常调皮的,跟我们捉迷藏,老是耍赖要当藏起来的那一个,我与太子拿你没体例……”
贺融:“都成,归正我没钱。”
贺湛嘴角抽搐,感觉仿佛也挺有事理。
贺融头也不抬:“好啊。”
贺泰忙道:“父亲昔年爱好钟繇书法,儿子至今未忘,本日送的,恰是钟繇的《玉台赋》!”
贺湛拿起放在书案边上的竹杖把玩摩挲:“刚去的时候有,宋蕴那小子看我不扎眼,总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上回还带了人在我回家的路上,想要套我麻袋,谁知反被我揍了一顿,还将他们的腰带取走,他恐怕我去下属面前告状,过后也不敢张扬。自那以后,我在北衙的日子就好过了,宋蕴那厮见了我便绕道走。”
“我们哪来那么多钱?!”
宋氏深吸了口气,仿佛想借此来减缓本身的严峻情感:“等会儿记得娘教你的礼节,进了金殿,跟着阿娘,切不成随便出声,也不准玩皮调皮。”
贺湛笑了:“这才差未几。三哥,你这竹杖用的也够久了,不如我给你新做一根呗?”
熟谙的景色映入视线,贺泰忍不住心潮起伏:“小时候,珠镜殿这一带我常来,没想到这么多年畴昔,一草一木还跟本来一样!”
以袁氏作为贺泰侧室的身份,本来是没资格进宫赴宴的,但贺泰现在没有正室,袁氏帮手筹划家务,又在房州过了十数年的苦日子,是以淑妃叨教过天子,特地开恩,让贺泰将一整家子都带入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