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2页/共4页]

贺僖：“……能不能借个梯子，我下不来了！”

削发为僧，并非是把头发剃光，到寺庙里走个典礼就算是削发人了的，还需求有朝廷颁布的度牒，每年各州县会有僧道考核，通过考核的人，方能发与度牒，成为真正的削发人，不然只能是一个假和尚。

获得贺湛的答应，主子排闼而入。

贺湛莫名其妙：“甚么和尚？”

贺僖嘿嘿一笑：“都差未几，差未几！实在我本来是想当羽士的，毕竟当和尚要剃发，可当时上山，歪打正着就进了梵刹，又担当了我师父的衣钵，这也很难说不是上天冥冥当中早有必定。”

贺湛抱胸站在树下：“四哥，你给我下来！”

贺僖：“有的州县是真没钱，地盘被本地世家大族兼并，农夫无地可耕，纷繁流亡，而世家大族里，有功名的，买度牒的，藏匿人丁的，通过各种体例免交赋税，别说处所官不敢获咎他们，就算敢获咎，也收不上来钱。诚恳说，高祖天子初创本朝，多赖世族高门支撑，以是本朝建立以后，不但律法轨制，多因循前朝，那些世族也没有伤筋动骨，反倒借由新朝建立，狠狠捞了一笔。”

这话倒的确有些妙义地点了，贺湛不由刮目相看，心说莫非四哥真是决意皈依佛门了？

“以是我与师弟下了山，筹算一起走，一起化缘，一方面是修行，另一方面，也是但愿能重修玉台寺，圆师父生前的夙愿。”

“四哥，你年纪比我还大，如何成日净干一些不着调的事？你现在这么一声不响出了家，陛下晓得了会如何想？你如何对得起他白叟家？”

小和尚明尘慢吞吞道：“这位施主，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嘛。”

贺湛喃喃道：“竟已到了这等境地吗……我还觉得朝廷欣欣茂发，除突厥以外，或偶有天灾，再无隐患，现在看来，倒是我太天真了吗？”

贺僖：“……”

贺湛露齿一笑：“我会合结岭南名刹名僧，辩法论道，请其优良者，向南夷百姓宣讲佛法，你与明尘有没有兴趣？”

贺僖摸摸本身的秃顶，苦笑道：“我也想当真和尚啊，何如没有度牒！”

那他要不要去信二哥，有事没事劝劝对方，让他免于跟大哥抵触？

主子道：“他们说是您的旧识。”

“……”贺僖扭过甚，不去看他，持续说道，“当和尚也好，当羽士也罢，那都是自我修行，普度世人的体例罢了，就像佛家说的，从存亡大海之此岸，度到涅槃究竟之此岸。那么究竟是如何个度法？坐船能到，坐车能到，走路也一样能到，正所谓万法归一，就是此理。”

贺僖委曲巴巴：“在树上说话累，又渴，我，贫僧想要下树说！”

贺僖轻咳一声：“实在我已经去信陛下，申明此事了，陛下他白叟家也没甚么反应，申明应当是默许了我的作为。”

“你说的这些事，我会向陛下一一呈报，让朝廷去查证的。”

明尘小和尚受其传染，也绷着一张小脸，端坐如松。

思及此，他摇点头，将那八个字抓起来揉成纸团, 丢在一旁。

但愿有三哥在，大哥与二哥就算不能和好如初，也不至于闹到没法清算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