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溺蝶[第2页/共2页]
费令雪微微蹙眉,拿开江悔的手:“阿悔。”
院内梨花胜雪,随风飘落,仿佛千百只蝶沉湎在绝望夜色中。
他当邵崇犹是朋友,没跟别人探听过邵崇犹的事,也并不晓得另有灭门这桩事。
林熠便笑嘻嘻把枕头丢上去,顺手熄了灯烛,独自爬上去坐在萧桓中间,冶光剑枕在中间。
萧桓坐在那边,垂眸抿了一口茶,林熠道:“等我一会儿。”
少年又靠近了些,眸中混入冰冷的质疑:“你想起了谁?”
屋内灯烛已熄,只要淡淡月色透窗而入,林熠思路纷繁扰扰,抬眼瞥见萧桓白净的面庞上,眼角那颗痣竟仍清楚,便又有些手痒,想摸一摸。
“费令雪,我偶然候想,如果我走了,你会想我吗?”少年的手挣了挣,天真的眼睛里有些茫然,“如果明天是最后一次见你呢?”
林熠擦拭了柳刀上的血迹,对聂焉骊淡淡道:“他想必有本身的启事,国法定不了的罪,何必旁人来定。”
萧桓想了想,道:“费令雪恐怕中了蛊。”
“费令雪,你每次叫我‘阿悔’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悔怨?”
聂焉骊吹了声婉转清澈的口哨,抛起饮春剑又握住,对萧桓笑道:“公子,我就不作陪了,鸾金楼的笙柳女人还等着我。”
堆栈又送了热水上来,林熠便到屏风后脱下衣裳洗了澡,水汽蒸腾间总算放松一些。
一起的伪饰,是为了靠得更近些,也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回应。
萧桓闻言低头笑了笑,望着林熠:“好。”
林熠把邵崇犹带去他那间房,又回到萧桓房里,关了门说:“明天不承平,我睡这守着你。”
“那少年是混血,出身恐怕不简朴。”萧桓道。
又道:“要让他们罢手,也得明天了。”
若林熠体味了全数的他,又会如何做?
江悔松开手,垂着头迈着轻巧的步子绕到费令雪面前,抬开端望着他。
聂焉骊耸耸肩:“我是看他冲进……阮寻这里,才追出去,他肩上那箭是枫江派的人射的,若不是以多欺少,那伙人可占不到他便宜。”
萧桓上了榻内,半靠坐在内里床头,揉了揉太阳穴:“如何会。”
又对邵崇犹道:“万仞剑名不虚传,本日领教了。”
聂焉骊本就对追杀邵崇犹没甚么固执,还是是笑:“林小公子既这么说,我便不必再追着人跑了。”
萧桓缓缓展开眼,林熠心头一紧,莫名酸涩,有些茫然地收回击:“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