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了断恩仇】[第1页/共3页]

校场数千人，鸦雀无声，除了吼怒的江风，便只要凌统激昂的声音在反响：“吴郡凌氏，恩仇清楚，有仇必报，有恩必偿。甘君兴霸，与我有杀父之仇，亦有还命活族之恩。今恩仇相抵，一笔取消，便如此剑，就此了断！”

奠定大局以后，马悍方才放心返雒。南征后续行动，由太史慈、乐进、郭嘉、荀攸构成军政四人团。两员大将卖力军事压抑，以打促和；两个谋士卖力构和和议，凭势威迫。终究南征成果是以打结束，还是以和扫尾，就看他们的了。

“你不消谢我，我只想享用一下亲手虐杀仇家的兴趣。哈哈哈哈！”甘宁夹戟大笑而出。

太史慈略加思考，沉吟道：“若无不测，兴霸必胜，但或有变数……”

~~~~~~~~~~~~~~~~~~~~~~~~~~~~~~~~~~~~~~~~~~~~~~~~~~~~~~~~~~~~~~

甘宁出列拱手：“甘愿与凌家子决一存亡。死而无怨。不管胜负，都请大将军饶过此子，放其南渡。”

凌统大惊失容，嘶声大呼：“统愿受车裂凌迟之刑，只求祸不及妇孺！”

马悍淡淡道：“我不会要求孙侯诛你凌氏满门，但我也不会为你讨情，想必孙侯就会晓得该如何做。凌统，你虽幼年。却也是一军之别部司马，千石朝官，你要为本身的行动卖力。”

在观兵士卒山呼海啸的喝彩声中，决斗两人，一提双戟，一持双剑，进入校场正中。

马悍谛视甘宁很久。甘宁目光湛然，安然相对。目睹其志甚决，马悍终究肯首：“凌家子为父报仇。不吝舍命，其性至孝，又有兴霸相求，可换得一个活命活族的机遇。你二人决斗，不管胜负存亡，此段恩仇结束。如何？”

终究，有人发话了。

闻者无不为之震惊，这身金甲重达五十余斤，就这么披挂数千里，在这隆冬气候，的确就是苦刑。如此意诚，当真令人感佩。

凌统倔强点头：“不消……多谢！”

马悍虚抬手，向下一劈：“开端。”

……

马悍扭头望乐进：“文谦猜结局如何？”

郭嘉笑而不语，脸上永久挂着一种淡淡的自傲。

凌统目睹言语无用，立即将头重重磕在地上。空中虽平坦，却夯得极其瓷实。额地相碰，咚咚有声，血染黄土。

马悍的案前摆放着一叠叠的函件，这就是郭嘉此次出使的服从之一：江东士人的尽忠书。

马悍放下笔，神情慎重道：“我此次回雒阳，南交战和之事，就奉求诸君了。”

马悍返雒，只率五百将军卫队保护，战船也只动用五艘，主力雄师不动，始终保持对江东军的威慑。

看到校场两边各自战前活动的两人，马悍头也不回道：“奉孝，局势的生长如你所言，现在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你这个别例管不管用，很快就会发表了。”

马悍高踞首案，两侧文武一字排开，大家神采阴沉，冷冷盯住帐下伏跪着的两人。

马悍侧首，与郭嘉、荀攸相视一笑。太史慈欣然抚掌。乐进拍案而笑：“本来如此，这就是变数……”

蒲月尾，马悍一身黄金甲、鎏金盔，金光闪闪登上战船，宣称要披挂着这身先帝御赐的金甲，千里返雒阳，以感念君恩，礼敬天子在天之灵。

跟着最后一个“断”字声落，铮地一声脆响——凌统以剑支地，猝然发力，手里的宝剑，竟被他生生摁断。随后一扔断剑，将其父遗留的长剑归鞘，别离向马悍、甘宁顿首请安，回身大步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