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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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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共5页]

余杭贺生,才名夙著,而家仅中资。素仰瑞云,固未敢拟同鸳梦,亦竭微贽,冀得一睹芳泽,窃恐其阅人既多,不以寒酸在乎;及至相见一谈,而款接殊殷。坐语很久,端倪含情,作诗赠生曰:“何事求浆者,蓝桥叩晓关?故意寻玉杵,端只在人间。”生得诗狂喜,更欲有言,忽小鬟来白“客至”,生匆促遂别。既归,吟玩诗意,梦魂萦扰。过一二日,情不自已,修贽复往。瑞云访问良欢。移坐近生,悄悄曰:“能图一宵之聚否?”生曰:“穷踧之士,唯有痴情可献知己。一丝之贽,已竭微薄。得近芳容,私愿已足;若肌肤之亲,何敢作此胡想。”瑞云闻之,戚然不乐,相对遂无一语。生久坐不出,媪频唤瑞云以促之,生乃归。心甚悒悒,思欲罄家以博一次,而更尽而别,此情复何可耐?筹思及此,热念都消,由是音息遂绝。

魏忌嫉之,而阳与善,频招福饮,福倚为亲信交。魏乘间告曰:“尊堂病废,不能理家人出产,弟坐食一无所操纵,贤佳耦何为作牛马哉!且弟买妇,将大耗款项。为君计不如早析,则贫在弟而富在君也。”福归谋诸妇,妇咄之。奈魏日以微言相渐渍,福惑焉,直以己意告母,母怒,诟骂之。福益恚,辄视金粟为别人物而委弃之。魏乘机诱赌,仓粟渐空,妇知而未敢言。及粮绝,被母骇问,始以实告。母怒,遂析之。幸姜女贤,朝夕为母执炊,奉事一如常日。福既析,无顾忌,大肆淫赌,数月间田屋悉偿赌债,而母与妻皆不知。福资既罄,无所为计,因券妻代资,苦无受者。邑人赵阎罗,原系漏网悍贼,果断一乡,竟不畏福言之食,慨然假资。福持去,数日复空。意踟躇,将背券盟。赵瞋目相加。福惧,赚妻付之。魏闻窃喜,急奔告姜,实将倾败仇也。姜怒,讼兴;福惧甚,亡去。

三郎实告父母,与兄析居。阿纤出私金,日建仓廪,而家中尚无儋石,共奇之。年余验视,则仓中满矣。又不数年,家中大富;而山苦贫。女请翁姑自养之;辄以金粟周兄,习觉得常。三郎喜曰:“聊可谓不怀旧恶矣。”女曰:“彼自爱弟耳。且非兄,妾何缘识三郎哉?”后亦无甚奇特。

仇大娘

岚归以告三郎。三郎星夜驰去,伉俪相见,各有涕洟。次日告其屋主。屋主谢监生,窥女美,阴欲图致为妾,数年不取屋直,频风示媪,媪绝之。媪死,窃幸可媒,而三郎忽至。通计房租以留难之。三郎家故不丰,闻金多,有忧色。女曰:“无妨。”引三郎视仓储,约粟三十余石,偿租不足。三郎喜以告谢,谢不受粟,故索金。女叹曰:“此皆妾身之恶幛也!”遂以其情告三郎。三郎怒,将讼于邑。陆氏止之,为散粟于里党,敛资偿谢,以车送两人归。

瑞云

阿纤

有范公子子文,家中名园为晋第一。园中名花夹路,直通阁房。或不知而误入之,公子怒,执为盗,杖几死。会腐败,禄自塾中归,魏引与遨游,遂至范园。魏故与花匠熟悉,放令入,周历亭榭。俄至一处,溪水澎湃,有画桥朱栏,通一漆门;眺望门内,繁花如锦,盖即公子内斋也,魏绐禄曰:“君请先入,我适欲私焉。”禄信之,寻桥入户,至一院落,闻女子笑声。方留步间,一婢出,窥见之,旋踵即返。禄始骇奔。无何公子出,叱家人绾索逐之。禄大窘,自投溪中。公子反怒为笑,命仆引出。见其容裳美妙,便令易其衣履,曳入一亭,诘其姓氏。蔼颜温语,意甚密切。俄趋入内;旋出,笑握禄手,过桥渐达曩所。禄不解其意,逡巡不敢入。公子强曳之入,见花篱内模糊有美人窥测。既坐,则群婢行酒。禄辞曰:“孺子无知,误践闺闼,得蒙赦免,已出非望。但求释令早归,受恩匪浅。”公子不听。俄顷,肴炙纷繁。禄又起,辞以醉饱,公子捺坐,笑曰:“仆有一乐拍名,若能对之,即放君行。”禄就教。公子曰:“拍名‘浑不似’。”禄默思很久,对曰:“银成‘没何如’。”公子大喜曰:“真石崇也!”禄殊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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