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污吏贪引发量地乱 书生愤怒撰督丈词[第2页/共5页]

“不啦。俺娘有病，得快回家。”说罢，回身走了。蒲松龄把大壮的话奉告了父母。父亲说：“咱家地，田亩册上都有切当数字：满井东二十亩、庄北十五亩、庄西十亩……若量多了，不是用心多写就是‘步弓’有题目，我预备下了一条绳尺，在小南屋后墙上挂着，你拿去给他标步弓，若改小了，去县里告他……”

‘智多星’蒲三爷则说：“只要他们把丈田费退复原主，贪污罪便不再建立，吏部也没借口夺职他，不如把蒲二癞‘以妻易官’的肮脏行动编写段快板，落款‘督丈词’，说话要浅显易懂，琅琅上口，大家传唱，家喻户晓。定能轰动城乡。让麻帮办和蒲二癞成了过街老鼠，大家喊打，他们前头量地，我们背面拔橛，让他们量不下去，李县令就会半途换马。”

“这……”李县令无言以对，只好号令麻、蒲二人：“限你们三天以内把统统丈田银如数退复原主。”

李县令愣怔：“三公子，你另有甚么事？”

“有这事吗？”

蒲松龄道“大人是县令，说了当然要算。但有个原则：必须站在百姓态度上说话，获得百姓承认，才算数。反之，站在百姓劈面为好人说话，遭到百姓反对，说了也能够不算。明天大人判案，搜刮民财无罪，收受贿赂也无罪，险恶既然无罪，岂稳定成公理了？似你如许，吵嘴不分、是非不明、有功不赏、有罪不罚，法律安在？法纪安存？品德和知己那里去了？我真不晓得大

母亲说：“叫上你俩哥一块去，多一小我多双眼，盯紧了不让他们拆台！”

“你们这群饭桶，为甚么不早打？”

朝廷下诏丈亩田，公文下达淄川县，县令知事关严峻，急召部下来商谈。测量田亩是大事，皇粮国税紧相干。委派胥吏总督丈，本日下乡去量田。全县四十八个乡，胥吏一人难承担？妻舅麻二无事干，可教他来充帮办，每村选出人三个：督丈、掌弓和书算。三人构成量地班，期限旬日测量完。麻二受命不怠慢，跑到乡间来物选，村中恶棍名魁元，名字高雅人懒惰，吃喝嫖赌不务正，家里穷的底朝天。一见发财机遇到，削尖脑袋往里钻，麻二乘机把官卖，参选要交十吊钱，二癞穷的光腚光，哪有闲钱来买官？关在屋里喝闷酒，蓦地一计涌心头，闻听麻二早丧妻，光棍打了好几年，只因家贫民丑恶，无女跟他续姻缘。鄙谚俚言说得好：光棍打上三年整，瞥见母猪赛貂蝉。我的老婆病在床，不挣反得赔药钱！越想越觉分歧算，不如拿她去换官。又怕老婆不肯意，花言巧语把她骗：“我今访得好郎中，神医妙术能回天！请她给你治一治，病好不再受折磨。”老婆听罢负气骂“狗腚里迸出人说话，莫非太阳西边出？还是鬼胎怀心间？你今给我治好病，好挣马尿腚里灌！”二癞扑哧喷了酒，歪嘴真比抹蜜甜：“娘子且莫胡乱想，士别三日刮目看。我今改邪要归正，不当恶棍要仕进，帮办下乡来量地，让我来把督丈干。那天来家把我找，见娘子病的太不幸。声言本身懂医道，三代从医秘方传。专治肺痨咳喘病，药到病除如神仙，给咱治病是义举，分文不取管顿饭。娘子连说“好善人！管他一年咱也干。”二癞一听心暗喜，推下饭碗往外颠。找到帮办笑开言：“我家有女赛天仙。唱戏猫狸换太子，我今用妻把官换。娘子本年三十三，徐娘半老风味艳。只因嫌我穷且丑，吵着非要另嫁男。与其鸡飞蛋也打，不如用她换个官。”帮办一听心暗喜，嘲笑一声开了言：“狗嘴能长出象牙来？臭大脚说成俏牡丹。耳听为虚见为实，先领她来我相看。”帮办一见二癞妻，三十出头正当年。身形婀娜风摆柳，三寸弓足似藕尖。眉头微蹙病西施，双颊潮红活貂蝉，香汗津津入肺腑，娇喘细细招人怜。帮办越看越销魂，酥了身子饧了眼。忙说:“娘子快躺下，小医给你把病看，把腕诊脉直点头，脉若游丝一线悬！病去抽丝非一日，须得住下细旁观。”二癞连说:“好好好！这得给你添费事。”推说家门未上锁，丢下老婆回家转。帮办送出大门外，叮嘱彻夜耐泒单。你妻临时留我处，疾病治好就偿还。二癞说是小意义，一个女人值几钱？有朝发了丈地财，再讨十个有何难？小人得志无顾忌，假公济私是必定。店主钱少步弓窄，西家钱多步弓宽。送礼越多地越少，贫民富人倒置颠。财主拿他当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