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抱入怀[第2页/共3页]
斯须,他敛了神采,悄悄一叹,带着李景喻来到一所船厂前,抬高声音。
顾蒹葭在屋顶用过午膳后,仍未见李景喻返来,不免有些心急,几次看向门口,却看到仰躺在船面上包扎伤口的将士。
那将士吓得赶紧扶着船舷支起家子,语无伦次的说:“郡主......我.....卑职.....我来。”
李景喻眸色淡淡扫过成俊茂,和地上痛嚎的振海后,收了目光,逼视成俊茂,“是吗?”
名叫振海的男人被侍从推至两人跟前。
就在此时,忽的,自成俊茂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这统统,皆因她而起,若非水匪要挟制她,船上众将士亦不会与水匪厮杀受重伤,或是死亡。
斯须,李景喻收回视野,淡声反道:“白露郡主是否有恙,与你何干?”
他说着话,因起家的行动牵动住伤口,神采顷刻惨白,却紧.咬牙关,不收回一声闷.哼。
李景喻斩钉截铁的回道:“表妹身子娇弱,不宜见客,我代阿葭谢过成刺史了。”
成俊茂胸腹内被李景喻所激的火气,刹时冬眠归去,语含惊惧道:“自......天然。”
成俊茂身穿一袭海棠花暗纹锦袍,胸口处勾画一簇艳.丽海棠,腰间缠满各色玉佩,看起来俗不成耐,但生的阔额高鼻,眉宇开阔,一看就是谁家的闲散贵公子,而非为民的并州刺史。
那名叫振海的男人衣衫褴褛不堪,伸直在地上喘着粗气,狠狠盯着成俊茂,眼底内充满爆裂的血丝。
这回他说完,李景喻从上往下俯视他,面露.阴翳,语含严肃。
她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斯须,再抬眼,就见船面上众将士皆立起家子望向她,面上如临大敌,似是恐怕她去帮他们包扎伤口般。
她心底蓦地生出一股本身很没用的有力感,伴着对将士的惭愧,泪水一瞬盈满眼眶。
成俊茂似是他恶毒目光盯的吓住,一时怔忪,再要踹出的脚生生顿住。
他面色稳定,语气淡然,却暴露一种令人不战而栗的惊悚感。那是在疆场上刀尖舔血练就的沉着气势。
“润之,实不相瞒,我此次连夜赶来渠芙湾是为了白露郡主。”
“若我听任水匪不管,难道君子所为?”
跟从成俊茂的侍从有十多人,各个身穿常服,臂膀有力,一看就是长年习武之人,被他们押着的男人,双手被缚,脸上青红交集,面色狰狞,甚是骇人。
她忙转头,一抬眼,就见李景喻正站在她的身后,宽广的臂膀里拢着她娇小的身子,圈在怀里。
李景喻下了船,成俊茂已快步迎上来,浅笑着朝他一揖,“润之,久违了。”
....
直到来到船面上,亲眼目睹众将士的惨状,心中惭愧亦达到顶点。
成俊茂似是满腹怒意无处宣泄,面色丢脸至极。
待回过神来,成俊茂恼羞成怒,照着振海身上连跺数脚,才撤了气,转过身就见李景喻目露严肃的盯着他。
他说完,见李景喻两道目光投在本身脸上,似是辨认他话中真伪,不知怎的,他无端的竟觉通体发寒,牙齿颤抖。
她抿了抿唇,走到桌案前,将头上发簪去掉,挽了个显得利落的发髻,又换了身素净的衣裙,轻移莲步出了房间。
沿途所见,长廊,门窗皆被破坏,到处沾满暗红色的血渍,她越朝船面方向去,越看的心惊胆战。心中惭愧不安,也愈来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