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宫（5）[第2页/共3页]

子婴一想：“赵高和阎乐不会干休，此事如果迟延下去，不知会不会泄漏。”

嬴栎大惊，仓猝道：“公子贵为储君，怎可做如此草率之举？”

阎乐道：“回中丞相.....这信.....末将的确见过。”

“哈哈哈，栎侍卫，阎某倒是并无此意。”他回到东首，对赵高禀报说道：“中丞相，部属将此事禀明，还望丞相明鉴。”

子婴道：“中丞相，此为我之私事，倒也无妨。不过如果出逃之是楚军细作，那该如何？如果此人将这几日城中所产生之事制成谍报带出城外，那楚军岂不是对我城中之情势了若指掌么？”

阎乐转头看着赵高，说道：“城门失火倒是小事，然有人趁乱从咸阳西门打伤巡保卫士，抢马夺门而走，这此中究竟，还望公子示之鄙人一二。”

子婴听赵高在那提及李斯，心中暗想，“李斯互助大父剪六国，开轨制，立郡县，岂是你这等祸国殃民的阉宦可比？”

嬴栎看着赵高，一想：“成单公然率兵驻守咸阳宫。”

子婴沉默了一阵，说道：“中丞相，婴先前已言，对夺门一事并不晓得。我让子正出城，是为了让关内侯早日回都城参与祭奠一事，如果昨夜要犯与我有关，那就请丞相彻查兴乐宫！”

子婴慢慢道：“咸阳城门失火。城中百姓受其扰乱，喧哗不安一夜，阎令说的但是此事？”

赵高瞥了一眼阎乐：“既然储君有言，那老臣举赦免阎乐。公子啊，我这不成器的半子，方才出言伤人，还请公子多多担待。”

赵高道：“公子劳心。待公子与百官祭奠结束，老臣便回咸阳宫为公子停止即位大典。”

子婴这么一说，劈面三人较着神采一变。子婴接着说道：“中丞相请想，子正不过是代我给关内侯送信，中丞相如果不信，我可让子正将手札呈上。”

赵高说完，又道：“公子，本来老臣想与公子相商新君即位一事，不想公子早已做了万全之备。公子做事如此细心全面，想必今后领国理政，定会有一番作为。”

子婴说道：“中丞相既然已做安排，这咸阳都城内的守备，就全赖中丞相了。”

赵高起家，他对子婴一拜说道：“本日让公子多为困扰忧愁，是吾婿阎乐之过。老臣言语有失，公子恕罪。”

子婴倒是很平静，他道：“咸阳令，我昨夜与子正留在兴乐宫，并未外出。对于夺门一事，并不晓得。”

子婴道：“中丞相，现下关外局势不定，都城府库严峻。婴之意，便是略尽供奉与祭奠，只需备齐太牢三牲，并将两殿与六合社稷一日共祭，他日若能平乱镇国，婴自当行王礼再祭，以尊二神，并慰大秦先君之灵。”

赵高听到子婴说完，道：“这昔日天子陛下继位，先祭奠谷神、社神，再祭先君。彼时主持大典的但是李斯。这李斯啊，倒是写的一手好祭文。婴公子，你也知那泰山石刻，和李斯比拟，老夫是自愧不如的。”

赵高将这手札还给子婴，问阎乐：“阎乐，公子这信你看过？”

子婴眉头一皱，心想：“好一个臣子之心，你将咸阳城与外界的讯息隔断，便是不肯将新君即位一事传相称外，一番言语冠冕堂皇，真当本身是秦国之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