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鹿（2）[第5页/共5页]

众将一阵大笑。大将们皆知，此番仰仗张良、蔡吾。能够劝降秦王，但是实实在在地免除了一场攻城厮杀，保存了很多气力。

沛公道：“今后？那到底是甚么时候？”

沛公起疑，说道：“子肃另有如果？”

萧何抚须道：“鄙人愿担此责。”

沛公道：“咸阳城中的六国遗民一定会从命于他，但......”

蔡吾对子婴一拜，言道：“楚国蔡吾，拜见秦王。”

张良道：“数日之前，良曾进言沛公，秦廷当中，唯嬴栎有大将之才，务必招之而用。”

“嬴栎？”沛公听到此事，他非常轻视地说道：“就凭嬴栎？措置地了那些关外遗民么？”

刘季听了灌婴之言，心中甚喜。曹参也道：“沛公，暴秦将诛，然天下未平。府库资用若要提取，也该当为军中所用。末将大胆献策，入城以后，将封赏奖惩交由萧丞督卖力。丞督秉私有节，此事交于他办，绝为公道。”

陈恭不知如何应对，且听嬴栎道：“赵高之事，你我不必再提了。本日我前来此地，只不过是暂代内史一职。栎为秦王侍卫，天子近驾，这竹简上有陛下所拟之令，主簿先行阅之。”

众将嗤之以鼻，樊哙道：“所谓败军之将不敷言勇，这秦王都要成大哥的阶下之囚了，还敢与我等谈约前提？”

刘季接着说道：“秦王子婴决意献城投降。但是在此之前，他要与我立约。”

嬴栎点头道：“主簿，府上萧瑟，大小官吏四散而去，又如何调遣人手？”

嬴栎见陈恭神采恍忽，干脆向他坦明道：“主簿，实不相瞒，阎乐之前在此与内史癸收取关中户籍舆图时，恰是被我所刺杀。”

众将见刘季的摆布亲随皆有反对之意，方才曹参提出让萧何收聚府库，论功行赏一事也算是给世人一个交代。众将一时也不就好再提夸奖之事了。

萧何听完，倒是和蔡吾的定见分歧，以为嬴栎俄然被调任咸阳内史，是子婴特地委任之。

“成心种植？这是何意？”

大将们跟着刘季畅怀大笑，他道：“那还是我做亭长之时的事情了。”刘季沉浸在回想当中，说道：“五年前（公元前212年，始天子三十五年），我带着一班弟兄从沛县来到咸阳，是为昔日始天子嬴政构筑阿房宫之徭役。整整一年，我都在咸阳郊野与一群沛县弟兄同甘共苦。彼时从沛县临走前，萧公还赠我五百钱，此恩，我刘季是一向记在内心的。”

蔡吾上到殿中。此时晨光微曦，咸阳宫内倒是冰冷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