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4）[第1页/共3页]

司马欣道：“末将曾在在咸阳见到公子子婴，得知赵高曾在咸阳宫与胡亥面会。而后赵高得胡亥诏令，统领百官总摄朝政。那太尉府长史吕彦。莫非少府不知其秘闻？”

张吕二人听之，顿时吓得肝胆俱裂。那张丞目睹军中兵变，就想夺路而逃，不料却被侍卫一把缚住。

司马欣见四下无人，才敢展开手札一阅。只见这手札上写到：“白起为秦将，南征鄢郢，北阬马服，攻城略地，不成胜计，而竟赐死。蒙恬为秦将，北逐戎人，开榆中地数千里，竟斩阳周。何者？功多，秦不能尽封，因以法诛之。今将军为秦将三岁矣，所亡失以十万数，而诸侯并起滋益多。彼赵高素谀日久，今事急，亦恐二世诛之，故欲以法诛将军以塞责，令人更代将军以脱其祸。夫将军居外久，多内隙，有功亦诛，无功亦诛。且天之亡秦，无愚智皆知之。今将军内不能切谏，外为亡国将，孤特独立而欲常存，岂不哀哉！将军何不还兵与诸侯为从，约共攻秦，分王其地，南面称孤，此孰与身伏斧质，老婆为僇乎？”

吕彦听闻章邯只是拔营进步，便诘责道：“章少府，不是军令已发，本日要与叛军作战么。雄师为何不动？”

这一次，章邯不会像之前那样受制与人。他诘责道：“长史，全军用命，皆赖本将之令。汝为使者，又有何无能与我军中大计！”

章邯点头长叹，终究接管了司马欣先前的定见。他命人将吕彦张丞两人枭首示众，传告全营：吕彦、张丞矫诏夺权，颠覆大营，已被中军擒拿斩首。

章邯信心此时产生摆荡，他神情严峻，过了半晌才从衣袖之间取出一卷羊皮文书，他交给司马欣道：“这是日前陈馀发至帐中的密信，你且看看。”

章邯沉默不答，司马欣一脚踢翻吕彦，骂道：“吕彦，你入我大营，数次欺侮骄易主帅，又假借君王之令，擅定将令乱我军心。本日我司马欣，就以你人头血祭在疆场捐躯的大秦同袍！”

众将暗里对视，少顷，世人齐声说道：“我等愿随少府摆布！”

章邯背过身去，久久不言。司马欣言道：“少府，我部骊山军马已经是悬在棘原的一支孤军，前有叛贼盗匪拦路，后有奸臣昏君相逼，少府如果再留此地恪守，我军必定会有灭亡之虞啊！”

吕彦见到司马欣，终究瘫软在地，他睁着惊骇的双眼看着章邯，说道：“章邯......你。你要造反。”

他按住剑柄，思虑再三和司马欣说道：“你且下去，容我再作筹算！”

章邯怔在原地，他现在被司马欣逼迫至此，已是无路可退。

司马欣将长剑抛开，拜倒在地，伏罪曰：“少府，末将擅作主张，是生是死，全凭少府发落！”

少顷，章邯命人在辕门挂起两颗鲜血淋漓的首级传示全营，刑徒兵众见之，不由为之哗然。

章邯道：“长史此话怎讲？”

章邯看着地上的两具尸首，眼里充满了悔怨与不甘。他说道：“长史，事已至此，杀你又有何用！”

章邯迟疑道：“我若不出，那是方命......但是我亦不肯部下部将上阵送命。”

章邯问道：“诸位，现在如果哪位要分开大营，本将毫不难堪！”

司马欣道：“前后两位使者，只要侍郎是咸阳宫所派！”说罢，司马欣扯开胸口的衣衿，章邯见到他身披数创，说道：“你这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