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嬴栎[第2页/共4页]

“天子巡游，诸侯会约......”嬴栎细细一想，俄然悟道：“实则是以借囚禁楚王之机，震慑诸王！”

嬴栎抚了抚她的瀑发，只得道：“姜儿......彼时我被项籍所擒，困于函谷关中。若非楚王一起互助，我焉有本日？及今后在汉军当中，也多有楚王为我与那班文臣武将周旋......恩德之下，重如泰山。”

无姜低着头，半晌不言。嬴栎木讷，也不晓得再说些甚么。

嬴栎安静地可骇。无姜走上前去，说道：“报仇也好，复国也好。只要你活着，关内侯泉下有知，也当瞑目矣。”

“而钟离昧奔楚，也恰是韩信乏其远谋，授人以柄。”张良持续道：“陛下既然囚禁了韩信，英彭等人必定惊惧。陈地之约的目标已然达到，楚王又累有军功，朝廷是不会难堪韩信的。”

两人不明以是，嬴栎道：“还望留侯解惑。”

无姜惊道：“栎大哥？你要去雒阳？”

“另图他策？”张良盯着嬴栎，说道：“但是为了救援楚王韩信？”

张良笑了笑，摆手道：“鄙人倒是不知咸阳君本日拜访。”

“唔.....那是为何？”

嬴栎上前拉住无姜的手，待要辩白，俄然发明无姜双颊上滑下一道道泪痕。嬴栎大起歉意，搂住无姜，安抚道：“姜儿，此事......此事本日就不谈了......容我再想想体例......”

无姜见他态度大变，心下猜想道：“他公然还是对留侯有所介怀。”

“这是黄石公的企图，留侯却并非如此。”

张良道：“太子之位，干系到大汉江山社稷。刘盈虽被立为太子，然陛下却一向有易储之心。”说到这，留侯苦笑道：“后宫当中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此事如果措置不当，必酿大祸。”

嬴栎在一旁冷静无言，无姜抓了抓衣角，便持续道：“无姜只是感觉，汉王固然贵为天子，但是天下还未归服。黔黎民气不聚，也一定认那‘汉民’之身。再者，昔日楚汉相争，这几位封王随汉军南征北战出世入死，立下开疆拓土之功。朝廷不肯重蹈秦国的复辙，为了安抚这些诸侯，便将国土豆割，将这些王公大将分封各地，以安抚诸王。”

无姜看着嬴栎起伏的肩膀，心下为之动容。

无姜这番话让嬴栎哑口无言，他怔怔地看着无姜，脑海当中一片空缺。

嬴栎站直身子，缓缓系好佩剑。他道：“我没法为关内侯报仇，也没法答复秦国。姜儿，我是不是很没用？”

懊悔愤懑，残活于世的嬴栎，没法接管面前的这统统。改朝换代带来的痛苦，更是让嬴栎堕入了重重的自责当中......

嬴栎心下已有端倪，他起家拜别张良。留侯送二人出了柴扉，临别时言道：“咸阳君，家师数日前曾拜访栎阳，留下几句口信。”

嬴栎右手按在墓碑之上，回想起当年与关内侯在峣关并肩作战的旧事。楚军汹汹来袭，秦军誓死血战画面的瞬时涌上心头。

嬴栎看着无姜明艳的脸庞，他那暗淡的眼神当中瞬时充盈了神采。

张良不肯多言，遂淡去此事，向两人道：“咸阳君既然另有所虑，鄙人也不强求。”

嬴栎背身而问：“张良......是为了此事？”

无姜道：“你现在不过布衣黔黎，如何进得了皇城？就算你能入宫，天子和他手底下的官吏，又有谁能听你的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