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第2页/共3页]
肖折釉折回榻边,凑到纪秀君耳边,孔殷地说:“嫂子,你有身孕了,你闻声了吗?”
“来人,把赵德越送去衙门。”罗立风叮咛侍卫。
“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这几日不要走动,谨慎再伤了脑筋,好好保养。只是她身子太衰弱,又经了这么一遭,动了胎气,这一胎若想保住,需把身子调度好。”
肖折釉抱起陶陶,回身就往楼上走,木楼梯被她踩得“蹬蹬蹬”响。她的两腮也鼓起来,气呼呼的。
肖折釉看懂了,霍玄这是在打发她!
赵德越被带走以后,罗立风不再提此事,而是和霍玄说些南青镇的事情,间或提及本身的几位兄长。
霍玄没有再答复她了。
肖折釉轻咳了一声,想要端端方正地站起来。但是她在逼仄的桌子下蹲了太久,双腿已经麻了,猛地站起来,小身子站不稳,晃了一下。她向后退了两步,倚着方桌,才勉强站好。
赵德越一喜,觉得霍玄不会掺杂。而罗立风却没摸透霍玄的意义,他略一想,笑着说:“也是,霍兄此次来但是有要事在身的,那里能管这些小事。不过如何说都是性命关天的事情,统统还是按律来办比较好。”
罗立风是个会看神采的,他笑着说:“霍兄,您先歇着。我出去看看若云。”
方桌四周垂下来的绸布划过肖折釉的头,她仓猝将头顶的绸布翻开,对上霍玄的眼睛。
纪秀君还在昏倒中,天然是没有闻声。
“你要去哪儿?”漆漆和陶陶都严峻地望着肖折釉,想来他们两个明天是真的吓着了。
他坐着,她站着,但是她还是要仰着一张小脸望向霍玄,问:“你到底管不管?”
陶陶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怯生生地昂首去看姐姐。肖折釉冲他点了一下头,他才重新看向霍玄,小声说:“我、我叫……叫肖、肖文陶!”
肖折釉惊了。
“为甚么?”肖折釉不假思考地反问。
“可念过书?”
肖折釉立在原地好一会儿,她细心瞅着霍玄的眼睛,可她实在是甚么都看不出来。踌躇过后,她还是回身上楼。
“这事不归我管。”霍玄端起茶盏,用茶盖悄悄拨着浮在面上的茶叶。
比及罗立风出去了,霍玄阖了一下眼,然后双手搭在桌沿,将方桌朝前推去。船舱里的木桌本就不重,可等闲鞭策。
赵德越直接跪下了,“霍将军,是我一时胡涂了,您要打要罚我都受着!”
“已经三个多月了,竟然还不晓得?太粗心了。”大夫摇点头,走到一旁的小方桌旁执笔开药方。
“将军,您带兵兵戈那么多年不就是但愿天下承平国泰民安吗?莫非您真的忍心坐视不管?这些纨绔后辈仗着家世背景草菅性命何尝不是糟蹋军中后辈用热血换回的承平?是,朝中文武百官各司其职,您的确没有任务插手此事,但是本日既然遇见了,您真的要袖手旁观,杀人就要偿命,莫非您要任由那样无耻的人在您分开南广州后,持续为非作歹残害大盛的子民吗?”
肖折釉把小几上的一盘鲜果和糕点端到两个孩子面前,道:“姐姐下去看一眼,一会儿就上来。你们两个听话,不要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