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观戏[第1页/共2页]
依着宿世的影象,白云暖嫁入章家后,章乃春去凌云寺还愿除了供奉香油钱以外,便是请梨园在凌云寺搭台唱戏,热烈热烈,想来这一次又是章家来凌云寺还愿来了。
她必然不能让相爷见到哥哥,哥哥和相爷未曾会面,便能帮哥哥躲过一劫。但是相爷从京都到凌云寺,路途迢迢,如果没有媚谄他的好处,他又如何会照顾白家?白家的劫数还是未能躲过。宿世,父亲就是因为十万两聘礼才将本身许给章乃春的,如果白家不式微,父亲便也不会晤钱眼开。
但是为了哥哥,为了白家,她必须这么做。
章乃春一见是方才白云暖身边跟着的丫环,便喜上眉梢,作揖道:“这位姐姐,传闻你家少爷相请,不知你家蜜斯有没有一处?”
陪父母坐着看了一会儿《牡丹亭》,白云暖便推说累了,起家和父亲母亲告别,携了心砚下楼去。
心砚重重地点了点头。
心砚在内心暗啐章乃春不要脸,面上还是含笑道:“不敢当这‘姐姐’的称呼,叫我心砚就行了。我家少爷相请,我家蜜斯有没有一处,章大少爷去了不就晓得了么?”
白玉书笑着摇了点头。
白玉书看着白云暖的背影,微不成见地蹙了蹙眉头。
遂上了楼去。
心砚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蜜斯如何要去请那坏名声的登徒子?有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莫非蜜斯刚才见了那少爷一眼,便动了春情么?
回了配房,白云暖坐到锦杌上,将暖手炉搁于膝上,用两手用力焐着,想用手心的暖用力摈除心底里的害怕和凉意。
白云暖内心苦笑了一下,这一世是没有闲暇去看的,宿世,她一个被丈夫萧瑟的病痨子倒是有大把读书的光阴。
“这茶倒是甘冽,战役日我们家里喝的铁观音味道不太一样啊!”白玉书细心品着茶盅里的茶。但见杯中茶水微微泛黄,尘俗尽去,泡茶的也不是常日里用的茶叶,而是茶芽,形状似针,色白如银,芽芽矗立,蔚为异景。
白云暖盈盈一笑,“这茶和铁观音一样,也产自福建,但是铁观音是红茶,这茶却属白茶。清肝养肺,益气养阴,另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白毫银针,非常贵重,只是母亲你胃寒,还是少饮得好。”
如许想着,心砚仓猝点头又猛地点头,一脸错愕失容。
白玉书和白姜氏在凌云寺前殿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等她。
“不要不要,蜜斯,我去我去。”心砚不及细想,还是去了。
白云暖见心砚如此,便叹一口气:“你老是个怯懦的。我本身去吧!”
白云暖坐在母切身边,盯着楼下戏台上扮成杜丽娘,袅袅娜娜,聘聘婷婷,千回百转唱着《游园惊梦》的琴官时,心头俄然灵光一闪。
白姜氏换了茶,对白玉书含笑道:“没想到阿暖见多识广。”
楼下,广场上,戏早已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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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砚一起忐忐忑忑到了寺院前殿,见二楼老爷夫人正在看戏,本身若冒然走到戏台下去,准会被发明,便踟躇着,刚巧见一沙弥路过,便拉住了,福了福身子,行了礼。
未几时,章乃春并着主子四儿,跟着小沙弥款款来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白玉书和白姜氏说道。
“我们多年未在凌云寺过夜,惠泽大师也算故意了。”白姜氏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