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雨飘香楼[第2页/共2页]

――“息红泪，我安天命功成名就，为你挥金如土，哪一点比不过那书白痴楚云眠？你恰好对我毫不假以色彩？”

息红泪只当情郎发明了甚么惊天动地之变，下认识地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乱军中人头攒动，甚么都没法辨识，不由得问道：“云眠，你看到了甚么……”一句话没说完，胁下一痛，已着了楚云眠三指。

“是安天命？！”楚云眠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安天命受了伤，伤在心上，她对息红泪再也没有半点顾恤之意，他暴喝：“杀进‘风雨楼’！谁敢帮忙楚云眠，一概以反贼论处！”

“也罢，如此我们‘风雨飘香楼’独挑禁军，战个痛快！”息红泪转首，向立在帘外的高削人影严肃的道：“统统兄弟姐妹，全数筹办迎战，为了楚公子的安危，‘风雨楼’三千弟子即便拼光性命，也在所不吝！”风漫天悄悄感喟数声，已经穿透茫茫夜色去了。

楚云眠话未尽，风漫天披头披发，浑身血污地闯出去：“安天命已经逼近百步以内！兄弟姐妹们差未几……都拼光了……”他将来得及陈述完整数内容，便寂然倒地。

楼下一阵叮叮铛铛的零散搏斗拼杀声，火光熊熊，安天命瞬息之间已经杀到。

杀喊声仍然在耳畔，楚云眠变色：“红泪，是我扳连了你！”

息红泪仰起芙蓉面，道：“你和我、我和你，没有悔不悔，只要爱不爱。”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答得掷地有声，说得义无反顾。

息红泪的笑容令安天命的心阵阵收缩，这笑，是为楚云眠而发！

夜已深沉，但厅里的烛火跟烛火下的人儿却都了无倦意。

千军万马刀剑丛中，安天命跃马扬刀，大声道：“红泪，我待你一贯不薄，你又何必为了你身边楚云眠那小子肇事上身，自毁家业性命？”

――仇敌来势汹汹，箭矢已经伤了风漫天满身关键。

寅时三刻，弟子来报：“安天命攻入第九楼，都城四少三死一重伤……”

“这一劫，是再也躲不过了！”楚云眠仰天长叹。

“唉，红泪，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你悔不悔？”楚云眠没法放心，这“风雨楼”之变，都是因他而起。为保全他一人之命，反伤及无数条无辜性命。

寅时二刻，弟子来报：“安天命攻进第五楼，达成楼七秀――”

楚云眠强笑道：“红泪，只要和你在一起，死又有何惧？何憾？”

“红泪，为了我，就要捐躯这么多人，值得么？”楚云眠的目光里清楚有无尽的悲惨。

息红泪神采向来没有如此沉郁过，她站在楼头，俯瞰楼下河面明显灭灭的灯火，俄然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最后的最后，‘风雨楼’无人打理，一盘散沙，到处被官府逼迫；在我接办‘风雨楼’以后，跟其他各方权势对抗，使这里变成了一片歌舞升平之所，更成为了‘繁华个人’安氏兄妹垂涎三尺的宝地。如果我此次倒了，兄弟姐妹们又要重回到之前受人凌辱的悲惨地步，反不如搏命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