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小产[第1页/共3页]

杜静秋直直地跪在地上，神采非常安静。她把甚么都说出来了，反而心中轻松了。她看着顾德昭放在笔山上的羊毫，一字一句地说：“是的，老爷如果恨我，现在赐了我死，我也是没有牢骚的。”

李管事费了半天的劲才把宋夫人请出去，他总不能真的如老爷所说扔宋夫人出去。

半莲谨慎地摇了摇宋妙华的肩，小声道：“姨娘，您如何了？”

杜姨娘究竟做了甚么事，朝姐儿要先求了他的宽恕才肯说？

杜姨娘不成能本身去说。是不是……是不是纪氏！宋妙华瞪大眼，她想到刚才飘畴昔的一道白影……纪氏在暗中帮着顾锦朝，她的幽灵返来报仇了！

宋妙华越想越感觉混乱，她神采变幻不定，额头充满虚汗，看得两个丫头都吓住了。

杜静秋凄婉一笑：“老爷真的觉得妾身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您不晓得，宋姨娘在诬告夫人之前来找过我，她晓得是我害死了云姨娘，让我不准说出来……不然她就要坏了漪姐儿的婚事！老爷，我又如何敢和宋姨娘对抗呢！”

顾锦朝站起家，看到李管事从庑廊另一头小跑着过来。顾德昭脸阴沉如冰，对李管事道：“你现在就带了小厮去临烟榭，请宋夫人分开！她如果不走，你就扔她出去！另有，和宋姨娘说一声，让她好好养着胎，她的账，等孩子生下来再渐渐算！”

锦朝淡淡道：“……不急。”比及有动静了，她再去看也不迟。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俄然低下去，却仿佛咬着牙，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草莺持续笑着说：“大蜜斯带着杜姨娘连夜去见了老爷，杜姨娘和老爷说是她害死了云姨娘。您是晓得这事的，却还是诬告了夫人。老爷听了真是大发雷霆，李管事都被吓到了。”

顾德昭又气又怒，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也不看杜姨娘，翻开书房门大声喊李管事过来。

顾澜却一起小跑着到了临烟榭，徐妈妈带着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按住宋姨娘，徐妈妈正在喂姨娘喝安胎的汤药。

宋姨娘喃喃道：“我的账？我的甚么账……”

她俄然按着肚子，大声地哭嚎起来：“我的肚子好疼！夫人，我错了，我不该害你的……不要动我的孩子……”

顾德昭怔了好久。

草莺又道，“姨娘，您听听内里的动静，奴婢可没扯谎呢……”

青釉菱斑纹的瓷杯就放在桌上倒扣着，但是她够不到。

她安抚宋妙华：“您看错了，夫人早就死了，那边甚么都没有啊……”

顾锦朝看到杜姨娘走出来，她倒是握住顾锦朝的手，叹了口气：“倒是从没有如许轻松过……妾身已经把该说的说了，宋姨娘应当不会好过了，大蜜斯去看个热烈吧。”

宋妙华疼得在床上打滚，半莲看着吓得不得了：“姨娘……姨娘这是要疯了！”

但他也甚么都没问，忙行了礼，遵循顾德昭的叮咛带小厮去临烟榭。

锦朝叹了口气道：“我本来也是不晓得这事的，还是昨日杜姨娘来找我亲口说的。姨娘这些年过得也是辛苦，内心懊悔惭愧了这么多年。父亲听了杜姨娘的话，可不要一昧的怪她……”

半莲就在配房外找到李管事，从速跟他说了宋姨娘的事。

顾德昭有些迷惑，纪氏的死……莫非另有黑幕不成。

顾德昭点头说：“究竟是甚么事，你先说吧。既然是多年前的旧事了，也是能够宽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