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页/共3页]
李想抬起袖子一看,公然袖子上好几个苍耳,不由非常心疼“哎呀,衣服挂毛了!”
冯四笑道“不过是身布衣裳,小乙哥从不穿绸衫上工,这类布一百文能买七八尺,坏了倒也不消太心疼。”
钱奎道“那要看您做是甚么。如果铁器话,就去老牛那边让他做就成;如果木头家什,就去找成二,也是直接让他做就行,都是挂账,一部分能够顶他们杂役,多出来衙门另付。”说到这里钱奎踌躇了一下“不过这么大个工程,总要跟主簿提早打个号召。”
“这么大铁轮子……”钱奎也做了难“五百文够不敷?怕是得一贯钱吧!我也弄不清啊。”
李想冷静预算了下需求甚么质料,又往回走了一段儿,转过身,伸出拇指对着远处看了看,又换了角度再看看,以后从怀里掏了炭笔跟纸出来,写写画画了好阵子,这才号召钱奎下山。
“修完路时候中间应当重种上树。”李想渐渐说“我们这里植被环境相称不错,如果不是报酬粉碎,普通是不会有泥石流。”
下山就已经差未几申时了,有村里妇人做了饭送到工地上,这是轮差人家,每户做十小我饭,做两天,便能够免一小我一年役,几户不足粮人家感觉划算,便应了下来。
李想昂首看了半晌,又拿了树枝地上写写画画了一阵子,后站起来拍鼓掌上土道“如何修山路我不会,不过只运石头话,这条路还是能用!天眼看就热了,绕那么大圈子运石头太费野生,大师伙儿身材也吃不消。对了,我如果需求定做一些干活家什儿,要跟谁支钱?”
李想愣了一下“大工程?”后代经历让他脾气中多了一些谨慎,也没有再啰嗦,想着这事儿确切应当跟主簿说一声。
老牛家住村尾,李想跟他比划了半晌,又拿炭笔划了图问清楚大大小小各种规格铁成品代价,然后又去一边成木工家里问了一堆儿木头配件代价,这才又回到工地。
世人吃了哺食还要再干一阵儿,李想则跑到棚子地下开端设想搬石头东西,算来算去,他便问钱奎“钱奎哥哥,做一个这么大铁轮子,大抵要多少钱?”他伸手比划出烧饼大小。
李想皱眉道“明天又有两小我中暑了,气候太热,那条路又用不得车子,只能肩扛人抬,再等十几天,怕就得倒下一大半儿!如许吧,我今晚把事情分拨好,明天就去青州找汤主簿去!”
钱奎领了李想向山上走去,这条路比他们平时运石头路好走多了,平平坦坦土路足有五尺宽,只是因为太久没人走,藤蔓野草长了满路,不过路本身倒还平整。走了不过半个时候,路便断了,切当说不是断了,而是变成了一块平台,侧面是平平整整跟墙似矮崖,明显是畴昔某次泥石流或者滑坡把一整块山体带走了。
钱奎听不太懂李想说话,但是后一句倒是听明白了,晓得他说该是路如何坏了题目,便道“可不是,那是前年七月事儿了,那会儿我爷爷还世,说他活了八十岁,就没见过这么猛雨!才半个时候,院子里水就齐膝了。我们村儿屋子塌了一小半儿,厥后听到后山轰轰响,可那么大雨,谁敢去看啊?过了好些天,地干透了,有人上山拾柴火,才发明山塌了一个角儿,路成了这个模样。”
回了工地,李想便问钱奎到那里能找到汤主簿,他想要笔款项,用来高低运石头,钱奎道“主簿常日青州城里,十天半个月才过来一次,他前日才来过,怕是下回过来要再等十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