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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恰是蒲月,已经是初夏了,轻柔的晚风吹在脸上,非常的舒畅。李想酒喝的并不算太多,只是屋里有些闷才感觉难受,这会儿风一吹,他也没那么难受了。想起屋里的客人中很有两个他非常讨厌的,干脆也不归去了,沿着回廊渐渐地走到了后院的小花圃里。
士农工商,排序是一回事,实际环境又是一回事儿:就说现在吧,给航天飞机上螺丝的初级技师跟修自行车的能一样么?黉舍门口卖冰棍的跟李嘉诚能一样么?以是,在真正的当代,要脑残到甚么境地的穷秀才才会瞧不起百万家财的富商?更不要提家里只要二亩地的农夫。
女子唱罢,低叹道:“美成兄,本来想着你回京后,我再与你唱一曲《瑞龙吟》。谁知当日一别,现在竟天人永隔,唯有在这昔日你最喜好的荷塘边上,唱一曲你当日思乡所做的《苏幕遮》……”说着说着便又是一阵低泣。
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而她固然边哭边唱,可曲调却仍然非常的动听,把一曲本来□无边的词唱的凄凄哀哀,听者悲伤闻者落泪。
对于李想而言,纯粹为了应酬而参与的人际来往实在不是一件镇静的事情。可正如前头所说的,不喜好,也得适应,他不能永久躲在欧温仪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娘子身后啊!更何况,也不过就是让他应酬一下罢了,端庄谈买卖还是欧温仪来做。而跟宦海上的人打交道,欧温仪出面就分歧适了,没出嫁的小娘子,有钱又貌美,被哪个官员看上了,嫁还不是不嫁?更不要说碰上位高权重的,都不是嫁不嫁的题目了,弄不好就被人惦记取弄回产业小老婆,那可太费事了。
有赵思诚的举荐,李想目前来往的都是文官,当然端庄的高官员是不要想了,跟李想混的熟的几近都是七八品的官员——对于李想而言,这就很不了不起了,常常出去用饭,一桌子县委书记级别的人物跟他称兄道弟,这是穿越前的李想绝对没有享用过的报酬。
天早就黑了,这时候没甚么人逛花圃儿,很温馨。李想沿着巷子晃了一圈儿,却俄然听到园子的角落里传来女人压抑的低泣,不由一愣。
贩子不是傻子,人家这是做投资,捉个新进士在某些方面实在就跟掏钱全部上门半子帮衬自家有异曲同工的意义,傻子才会贴上大笔嫁奁让女儿去受气呢!榜下捉婿捉到的进士,哪个会玩的过分度?日子过不过了名声要不要了?在内里再混闹的,回家也得给老婆面子,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李想说完又有些活力:“不过你也该吃吃疼才行!不过死了个情郎,你就想跟着死,莫非你是为了个男人活着的么?奉告你,淹死可比摔这一下难受多了,你也不想想,你就这么死了,你的亲人该有多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宋朝官商通婚太常见了,榜下捉婿的,就是以富商居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