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头名[第3页/共3页]

洋洋洒洒写了有两千多字。

方拭非他……写了甚么来着？

“本官还感觉，方拭非有一条说得极对。”礼部尚书说，“真要提拔豪门，该标准科考，打消行卷，加设糊名，考官亦要慎重变动。可要提拔贤才，还该当广建书院，推行教诲。大秦现在，二者皆不成缺。”

他日寻个错处，必定不会再重用他了。

文章里所提到的担忧，就是他一向顾虑之处，可一向难以下定决计。站在各方角度，论述详确。其观点深度，都是平常学子底子打仗不到的。

国土各处皆有蛀虫，牵一发而动满身，致以陛下似无动手之处。然，“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动也。”既已病入膏肓，该当刮骨疗伤。

“夫祸害常积于忽微, 而智勇多困于所溺。”

那官员遭他如此直白挖苦，非常不欢畅，抱着东西快步拜别。

礼部尚书问：“你看过了吗？为何见你严峻至此，手脚盗汗？”

真是……没法了解。

礼部尚书意有所指道：“幸亏本日他的卷子还在陛上面前。”

方拭非破题, 与先前几位举子全然分歧。开篇单刀直入, 大胆陈言。言辞间比卢戈阳写得还要凌厉两分, 入木三分。

顾登恒将方拭非的卷子放到一旁，表情好了一点，再看举子们的文章，也不至于这么暴躁。

走出版房，考官被外头的日光晒得眯起眼睛，沉沉吐出一口气。

“方拭非。”

众考官都还在等着，见他进门，围上来问：“如何？如何去了这么久？”

那官员将卷子带回贡院，一起上都在细想，感觉那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