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打生桩[第2页/共3页]
我这才明白过来,为啥之前师父不让我把话说满,又为啥说话不着边沿,先前我只道他就是阿谁暗中做局的人,没想到他这么做,倒是因为——我们被人盯上了。
“小成,把你的给我!”师父来不及答复他,接过我递畴昔的纸钞比对了下,嘲笑道,“好你个叶婶,尽敢算计到我头上!”
我俄然想起我爷先前不让我花他箱子里的钱时说过的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齐老先生问这是如何回事。师父面色凝重,说看来这叶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假借自家娃儿失落,巧遇季爻乾,让他帮手找寻,实在是为了取季爻乾的魂。纸钞被她动了手脚,成了不能花的阴钱。季爻乾心急花出去,镇不住邪,冤魂天然就找上门来了。
师父摇点头:“工人做的是重力活儿,脚下没那么简便。这些人躲那么久都没被你我发觉,并且并不急于现身,明显有所顾忌。对这桥这么上心,行动又如此诡秘,除了鲁班门的朋友,只怕也没有第二家了。”
齐老先生仿佛有些看不惯师姐冷嘲热讽,岔开话题问我:“孩子,你当真闻声桥底下有动静?”见我点头,他捏着髭须沉吟道:“怪叫在桥上感受不到。”
我不晓得他们在嘀咕甚么,本能地感觉跟我的出身有关。从小到大,我爷都很避讳谈我爹妈的事。我爷临终前,我也只模糊从他口中得知,我爹是八门中人,其他一无所知。
我见师父满脸激愤,不明以是。凌小满一脸挖苦看着我,对劲洋洋地说道:“我们虽同为木工,但鲁班门与我们墨门是夙敌,他们尊鲁班为先师,我们尊墨翟为祖师爷,斗了千百年。师弟是敌是友都分不清,倒也真是不轻易。”
齐老先生见我脸有异色,问我如何了。我怕被师父发觉,随口说夜里凉,穿少了。
他缓慢地往纸钞上撒了一团黄色的粉末,顶风一抖,纸钞忽地就燃起来。
齐老先生背起已经抖得口吐白沫的季爻乾,师父护着我和凌小满,五小我快步往大道上走。不晓得是不是心机感化,我们走后不久,身后公然传来窸窸窣窣的碎响,似是有人寸步不离地在后边跟着。到了道上,师父闷声道:“行了,这些人做贼心虚,不会跟了。”
话音刚落,我模糊听到黑暗中有人嘲笑了一声,仓猝回身,就见一团披垂着长发的身影在草丛里一闪,瞬息就不见了。
齐老先生点点头,俄然看着我,眼中异光明灭,摸着我的脑门冲师父道:“符老弟,这孩子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你要不收了这块璞玉,那我老头子可就能人所爱喽!”
师父俯下身子,似是要去探季爻乾的病因,却俄然悄悄冲齐老先生做了个古怪的行动。
我问他如何回事。齐老先生解释道:“先前我和你师父在桥上巡查。你师父自是里手熟行。他寻了好久,桥面设想却符合尺规,没半点差池,泥面下也没藏啥蹊跷;那些钢梁,也只是还没来得及铺下水泥。可我这罗盘老是不定,这桥天然是有古怪的。你师父想着,题目能够出在桥墩下,我俩还没来得及下桥,就听到小季这孩子怪喊怪叫。”
师父口中念诀,等那纸钞几近烧尽了,这才放手,从地上抹了点灰烬,涂在季爻乾眼皮和人中的位置。想了想,喊我靠近前去,也如法给我涂了一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