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朝局[第2页/共4页]
“噢?”汪辉祖道。
“唔?”
“肤躬膺天眷,统御寰区,夙夜祉承,罔敢怠忽,期于阴阳挨次,中外枚宁,共享升平之化。乃于宣光十八年仲春初二日咸安宫灾,朕心惶惧,莫究所由,因朕不德之所至欤?抑用人恰当而至然欤?兹乃力求修省,挽回天意……”
这一句话可定人存亡,滴水成冰的气候,肃文感到本身汗湿重衣。
“这些派系,不分满汉,又分满汉,错综庞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派,却无人认承,不说派,确真真存在。”
见他出去,纳兰明德仓猝跪下存候,汪辉祖也要跪下,荫堂却一把扶住了他,“你是世子的徒弟,不必多礼。”
“我也这么看,这咸安宫官学已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荫堂一抚脑袋。
汪辉祖一笑,“这宫里的风,何曾停过?嗯,礼亲王,他是有这手腕,”他看看荫堂,就是面前这位王爷,也是个造风妙手,但他却不敢说出来。
不委过,不揽功,肃文偷眼一看宏奕,一股感激之情顷刻涌上心头。
讷采看看一脸惊奇的肃文,起家给他倒了杯茶,“已经传谕各省,明发天下了。”
“是!”世人一齐承诺着。
“我就晓得你之前整天不谙世务,光晓得玩耍为乐,对这些事是不上心的。”讷采责怪道,倒是透着自家人的亲热。
见肃文要说话,他一摆手,“今儿让惠娴叫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说道说道。”
“嗯,”荫堂赞美看他一眼,“皇上也这么看。”
很久,他才叹口气,持续讲道,“睿亲王身后,九旗并为八旗,他自将的正黑旗也就散入八旗,再往前的镶黑旗,那更悠远,不说了……”
肃文愣愣地看动手里的邸报,看着这道罪已诏,敢情皇上这是真抓实干哪,说打本身脸就打本身脸,说下罪己诏就真下啊,不过,这用人恰当四字,他定定地看着,仿佛意有所指似的。
他叹口气,却换了个话题,“福庆家里,派人去了吗?”
“前晚的事我也听到一些,你奋力灭火本是好的,何必,何必,要诛杀那苏冲阿!性命一条临时不说,那苏冲阿是礼亲王济尔舒的门人,你那不是打他的脸吗?他不会善罢干休的,虽说皇上不惩办你,但保不齐今后济尔舒不会脱手,惹下这么一个泼天大的仇家,何必来哉!”讷采是真焦急了。
“此次大火,门生以为,寺人失火是明面,公开里说不定有人一手把持,这,一是打击了端王,他受命主持咸安宫,不能不说这是当头一棒,二是直接也打击了皇上,历代天子,几人下过罪己诏?”他看看幽幽地看着本身的荫堂。
“王爷,是宫里有动静了么?”汪辉祖看着荫堂。
“去了,福庆一家感激不尽。”汪辉祖忙道。
“那肃文,本王没有看走眼,”荫堂的情感渐渐高起来,“敢不请命,悍然诛杀护军统领,杀伐判定,心志超凡,呵呵,我倒想把他招进军中了。”他脑海中又出现那晚众学子及教习猖獗伏地呕吐的场景,肃文却有如雪松普通,昂然矗立。
荫堂却不睬会他的阿谀,独自朝自家书院走去。
肃文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荫堂、济尔舒并一干教习、侍卫、官门生也都不眨眼地盯着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