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孙张&分田[第1页/共6页]
管平波嘿嘿直笑:“老倌才不厌我,老倌指着我出门打斗呢,你们等着瞧,看他怎生待我。”
贝壳也道:“就没见过这么野的,雪雁算慎重的,竟是半点都管不住。婶婶,我去荷花池边看着点,省的她端的掉下去,这天落了水,感冒了可不是玩的。”
管平波笑道:“家父熟谙几个字,算不得读书人。”
练奶奶哭道:“好好的又如何说来!我薄命的女儿,头发差点都熬白了,哪知一场祸事,鸡飞蛋打,这是做了甚么孽哟!”
哄堂大笑。
窦宏朗不耐烦与哭哭啼啼的娘们说话,对贝壳道:“平波呢?叫她来待客。”又对练奶奶道,“岳母稍坐,我去外头看看,别叫哥哥兄弟们吃了亏。”
管平波摊手,她是至心话啊!在当代指着生个儿子就能固宠,才是“没长大”吧。她娘家但是死绝了的。见练竹笑的直捶枕头,就知她表情完整好转,干脆扮作小孩儿道:“我昨日就说要去采莲蓬玩,我且去挑些好的,晚间给姐姐煮汤喝。大娘大嫂与姐姐说话吧,我去去就来。”
珊瑚笑道:“我们管婶婶还不肯脱了孩子气。”
窦宏朗道:“我丢了个孩子,哪另有甚么面不面的!”
管平波:“……”公然小老婆没人权,连个好名字都图不上。幸亏她本身起了,不然不定给叫个甚么短折的词呢。
量完尺寸,张裁缝道:“婶婶们耐烦两日,待我针脚密密的做了来,穿戴才精力。”
练竹道:“你谨慎些,细心掉水里。”
练奶奶虽不欢畅半子纳妾,但也不幸亏窦家逞能,只好拿些没要紧的话问问。管平波也就随口答一些诸如几岁了、家是那里的之类的闲话。待到练竹醒了,见了亲娘亲嫂子,少不得哭上一场,又少不得被亲娘劝住。练奶奶拿了窦宏朗的话来欣喜,练竹却点头道:“反正这一个月他是不能守着我的,今后……今后谁晓得呢?之前没伤身子,都十几年的怀不上。现在遭了重创,还不定有没有将来。”说着又哭了。
管平波不觉得意的道:“这有何难?你可听过厨子解牛?晓得了人的骨骼长甚么模样,不消大力,悄悄巧巧一下,休说骨折,要命的都有。我如果个男人,当下就拧了她的脖子去。可惜是个女的,力量还是不敷。”
窦宏朗忙出了管平波的屋子,才到院中,就见练奶奶带着儿媳,抹着眼泪进了门。窦宏朗赶上前见礼问好。
管平波一挑眉:“在家里,胡三娘再惹我,我可打人了。但是出了这道门,谁碰她一下,我按例似本日这般打。”
练大嫂也笑:“十五岁是小了点,得再大两三岁才懂事呢。莫不是现在就圆房了?”
管平波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我才不圆房,他们说圆房痛死了,好姐姐,你千万叫老倌别来我屋里睡觉。”
练竹道:“晓得,慢工出粗活。我如果急性子便不找你们了。外头也有一日做好的,只那针脚,白华侈了我的好绸子。只你也别太迟误,过两日大嫂必请你来预备阖家的冬衣。再有,管mm才十五,你做衣裳时折些边出来,到明春放开了还能穿一季。”又对管平波道,“你这个年事,销金缂丝的缎子就不给你使了,待大些再说吧。”
管平波早带着雪雁跳上船,揪了个莲蓬下来,躺在船舱内,舒畅嚼着,心道:没事干吗挡着别人母女说悄悄话讨人嫌,她又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