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页/共2页]
莅阳长公主,当朝天子独一活着的mm,宁国侯谢玉之妻。
“你别对劲,等我教会飞流,有你哭的时候呢。飞流固然不象普通聪明人那样能够心机百转,但专注力却极是惊人,我所熟谙的人中,没一个及得上他的。”
这时梅长苏已没有在操琴,而是拿着本书在树下翻读。听到短促的脚步声后,他抬开端,朝院门方向展颜一笑,阳光的斑点从树叶裂缝间落下,晃闲逛悠在他脸上跳动着,愈发显得阿谁笑容活泼之极。
本来按皇室常例,莅阳公主与谢成全亲后,应是由谢玉移居到公主府,外人对他以“驸马”而非“侯爷”相称。但因为公主本人的志愿,加上先皇太后一贯不附和让公主们在婆家高高在上,享用不到嫡亲之乐,故而莅阳公主婚后便移居宁国侯府,在府内与公婆以家礼相处。长公主生性贤能,为人端庄慎重,号令下人只如果在侯府以内,十足以“夫人”称呼她,对她本身带来的宫人,更是严加拘管。厥后谢玉军功日著,在朝中更加的权贵,公主又不时决计低调,朝野高低垂垂便风俗了将两人的干系视为“侯爷”和“夫人”,而不是本来应当的“公主”和“驸马”。
梅长苏也未几说,敲了敲桌面道,“既然你来了,不如去拿个棋盘出来,我们厮杀半晌如何?”
莅阳公主淡淡一笑:“既是景睿的朋友,你们好生接待就是了,何必见我?”
萧景睿也笑了起来,走上前拱了拱手,问候道:“苏兄昨夜睡得可好?”
棋毕三局,梅长苏完败。萧景睿笑着拂乱棋子道:“苏兄棋意虽好,但天生不擅计数,我能够在这里放一句大话,这辈子你估计是赢不成我了。”
“但是此处听不逼真,不如孩儿请苏兄进内院,隔帘为娘亲操琴如何?”谢弼建议道。
萧景睿与谢弼二人返来时,他们的母亲就刚好正在公主府小住。
萧景睿仰首谛听了半晌,答道:“这是孩儿的一个朋友,姓苏名哲,受孩儿之邀来金陵小住疗养,目前就下榻在雪庐。”
“嗯。”萧景睿四周望了望,“如何没见飞流?”
这日一大早,两兄弟便顺从父命,前去莅阳府迎候长公主,护送着她的銮驾回到宁国侯府。此时老侯爷与太夫人已逝,不必前去问候,以是莅阳长公主直接叮咛回她平常起居的内院正房。
“娘是否想要见见此人?”谢弼忙问道。
京里略微有一点年事的人,都还清楚地记得当年长公主出嫁时颤动全城的盛况。那高倨于迎凤楼上俯视布衣的新婚佳耦,的确就是豪杰美人四个字最直观的解释。二十四年光阴荏苒,两人恩爱仍然,互敬互重,膝下三男一女,皆是知书达礼的孩子,在世人的眼中,这绝对是可谓最完美的家庭典范。
顺回廊过侧院,沿墙栽种着一水儿的晚桂,此时花期未尽,另不足香,莅阳公主略略放缓了脚步,似在感受风中芬芳。恰在这时,有一缕琴音逾墙而来,虽因间隔较远,听不逼真,但音韵清灵,令人陡生涤尘洗俗之感。
这座莅阳府是公主十五及笄之年敕造的,自她大婚后,便余暇了下来,莅阳公主感觉空置可惜,命人在内里养植了无数的奇花异草,四时常香,宫中后妃与亲贵家眷们常在花期前来要求赏游,是京都上层的一处名胜。公主在斋戒、礼佛时,或者是太皇太后要来小住的日子,都会搬归去住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