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隐情[第1页/共5页]
沈落月气得神采发青,晓得他是不平本身,却也无可何如,弱水宫里就属此人资格最老,职位仅次于宫主,平素就压她一头,得两位护法同气连枝才气跟他分庭抗礼,现在骆冰雁死了,左护法远行未归,以她一人之力实在不好对付他。
“利落!”昭衍笑眯眯隧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但是,霍长老面上还是不见半点慌乱,有些悔怨地叹了口气,道:“整日驰驱无果,一时情急乱了方寸。”
他将画推给方咏雩,道:“就是此人。”
方咏雩:“……”
伞面合拢,昭衍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笑着看向浑身湿透的方咏雩,促狭道:“方少主,又见面了。”
方咏雩负在背后的手用力攥紧,他想到那片桃花瓣,冷冷道:“你跟踪我!”
方咏雩:“……”
“该,但不该由你一人来做。”
方咏雩认识到昭衍所指为何,脸上突然色变:“你晓得杀死他们二人的凶手是谁?!”
她让石玉把备好的饭食汤羹端上来,亲眼看着方咏雩吃饱喝足,这才道:“表哥昨日让我探听的事情,已经有端倪了。”
“是,我们来得不巧,他不在梅县。”江烟萝道,“左护法名叫水木,本年不过弱冠,在三人当中年纪最轻资格最浅,是骆冰雁从河里救回的孤儿,也是她亲传门徒,传闻两情面同母子。”
客舍里只要一棵四时常青的老松树,方咏雩今晚只在一个处所看到了桃花,便是那地牢内里的小桃林,许是树下埋了太多死人,那片桃花开得格外素净。
方咏雩反问道:“你晓得此人是谁吗?”
方咏雩又一次被他堵到无话可说,满腔杀意倒是散了。
昭衍耸了耸肩,道:“那就没体例了,摆布你也打不过我。”
“这就要请方少主帮手了。”
乍一听来,这两人的死与霍长老并无多大干系,他陈述委曲时难掩烦恼和仇恨,唯独没故意虚。
“的确如此。”方咏雩看向仆妇尸身,“白日里我们进过温泉洞窟,都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硫磺味道,骆宫主和这二人身上气味最重,我归去考虑好久,既然骆宫主是被凶手在水池中殛毙,凶手身上必然也有这股味道,短短一白天难以消逝,若不是凶手逃之夭夭,就是设法律人不起思疑,她们俩极具怀疑。”
“甚么忙?”
昭衍见他神情不对,迷惑问道:“如何了?”
昭衍与他对视半晌,笑道:“那如果让人晓得方盟主的儿子不但不是个病痨鬼,还藏着一身好武功,这件事就好说清道明吗?”
“你如果女人家,我还不敢看哩!”
“骆冰雁未曾说过,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筹办在霍长老三人当中择其一。”江烟萝心细如发,把这些事情探听得非常详确,“此三人中,霍长老年纪最大资格最老,武功也是最高,当初尽力助骆冰雁登上宫主之位,按理说早该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宫主,却被骆冰雁过河拆桥,做了劳什子刑堂长老,不过他手腕倔强不失城府,从他手底下磨砺出来的弟子都对他马首是瞻,现在已是弱水宫真正的二把手;右护法沈落月虽是女流之辈,倒是骆冰雁一手汲引发来的亲信,对外长袖善舞对内摆布逢源,跟很多管事都来往密切,替弱水宫立下过汗马功绩。”
天底下如何会有这等厚颜无耻的王八羔子!
听到“打草惊蛇”四个字,方咏雩沉声道:“你既已杀了骆宫主,莫非连她的尸身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