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长绝[第2页/共5页]
可她在笑,对着严荃暴露那种讽刺的笑,哪怕被一脚踩住头颅也在笑。
倒是傅渊渟眉梢微动,意味不明地看了杜三娘一眼,高挑细瘦的女人站在他身前,只留下一道剑似的背影,语气刻薄隧道:“我杜鹃生在烂窑子,长在掷金楼,未享用你听雨阁一日繁华繁华,也不欠你严荃半分恩仇情仇,我来便来,走便走,存亡祸福我自甘休,你要骂我叛变听雨阁不得好死,倒不如替我先去地府铺个路,老娘踏你骨肉做桥过鬼域!”
“我本身都是过江泥菩萨,就算担忧又能如何?”傅渊渟嗤笑反问,把吵嘴棋盅更调了位置,行动时带出“哗啦啦”的响声。
因而,这只包子就永久瘪着躺在角落里,再也不能团聚,一如分开的人不会再返来了。
下一刻,傅渊渟突然俯身,双腿腾空,上身前倾,一手压住严荃右肩,腰身腾空一折,整小我就落在他身后,手腕上的半截铁链勒过严荃脖子,若非他及时后仰下腰,这一下就能把他颈骨勒断。
杀手们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从速上去把两人拉开,严荃奋力一脚踹在她身上,捂着脖子的手指缝间殷红淋漓,面上一丝赤色也无,眼睛瞪得铜铃大,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只要“咯咯”的古怪气音从喉间传出来,那边的皮肉被生生撕咬开来,喉管也透暴露来,血流汨汨!
杜三娘天然也不夸他,哼笑一声就把这只包子拎出来,伶仃丢到一边。
下一刻,她抓着傅渊渟飞身而起,不顾四方万箭齐发,一刀挥开逼命飞矢,一掌用尽尽力打在傅渊渟背后,哪怕傅渊渟有真气护体,也被这一掌打得气血翻涌,脚下也随之一轻,穿过箭雨人流,踏下无数头颅肩背,冲出了十面埋伏。
“是,我喝下去了。”傅渊渟看了看本身的掌心,“比它更毒的,我早就尝过了。”
与此同时,又一行船队从火线疾冲过来,领头船面上站着两个男人,鲜明是一个面熟的红衣男人和早已告别的陆无归!
他们这一局已经下了两个时候,吵嘴两边难分高低,现在一子错满盘输,若说严荃不觉可惜那是假的,可戋戋一盘棋的胜负还不能乱贰心神。
杜三娘嘲笑道:“你若不能带我逃出世天,就永久别想再见他。”
傅渊渟被剧痛一激回过神来,抬手拭去嘴角鲜血,映着周绛云的眼中杀机毕露,他已经好久没被逼到这个份上,面对的还是心血养成的门徒,耐久不见的狂性几近就要在血液中扑灭,号令着要把统统都摧毁殆尽。
“该死的贱人!”
如果能够,严荃也不想让周绛云脱手互助,可现在已经别无挑选。
严荃拿刀尖在她嘴里探了探,肯定内里没再藏着任何东西,这才放下心,靠近了听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东……三……”
杜三娘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用她回光返照的全数力量,带着她十二年无停止的恨与怨。
四名杀手扯着波折网腾空扑来,轻功迅疾如风,眨眼间在他们身周绕了三圈,同时收网缩紧,精密如柳叶的刀片尖刺足以在一刹时把人活活绞碎,但是没等波折入肉,灌注内力的玄蛇鞭裂风挥出,雷光电闪间连人带网抽成两截,四角牢网顷刻呈现致命缺口,杜三娘从中杀出,刀锋拦腰砍进血肉之躯,她眼也未眨,一脚把半死不活的人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