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剑来[第1页/共5页]
一顷刻惊变太快,在场无人来得及援手,方怀远刚才一剑落空也耗尽力量,眼看就要跌入火海当中!
“因为你还活着。”玉无瑕抬起眼,“我虽有千百张脸,千百个身份,但有些东西不是换了大要就算新的,得你死了,我才算给本身一个交代。”
可惜牡丹花下多死鬼。
“我的耐烦告罄了。”他厌倦地看着这些人,目光终究落在越众而出的方怀远身上,“方盟主,尽你平生所能,让我欢畅一些吧。”
玉无瑕浅浅一笑,款步上前挑亮了灯盏,又放下一只青玉酒壶,学着浓娘那和婉恭敬的语气道:“事前不知宗首要来,仓促之下无以接待,幸亏手底下的人机警,刚才跑了数家酒坊,不知扰了多少清梦,这才买到了宗主的心头好。”
右手握鞭,左手上举托天,于剑锋落下顷刻屈指成爪锁住剑刃,他仅凭一只肉掌便接下千钧之力!
江湖上素有“刀行厚重,剑走轻灵”一说,可方怀远用的是一把重剑,约莫百十来斤,平常武人举起都难,在他手中却如臂如指,迅若奔雷,快似疾风!
知己知彼,果然无往倒霉。
他目光极准,傅渊渟一手玄蛇鞭矫若游龙,发挥开来少有人能近其身周三尺,可也是以有了缺点,便是一旦被人近身,长鞭回转不及!
没等门外的人咂摸出话中隐义,傅渊渟已经大笑起来,饮下这杯红缨血。
傅渊渟能够成为天下第一魔头,靠的向来不是一条鞭子,《截天功》也不是倚仗外物的武功。
“这是浓娘的至心话。”
一刹时,傅渊渟面上似有红光闪过,恰是功力运转极致、气血上冲之相,他变爪为指在剑上一拍,人就滑出丈许外,方怀远顺势扬起剑锋,连人带剑在半空一个轮转,如同流水风车,转眼间又欺近傅渊渟,一剑斩腰际,一拳轰面门。
“好酒。”
傅渊渟第一鞭甩开了玉无瑕,第二鞭借助旋身之势兜转返来,绕太重剑缠住了方怀远的脖颈!
咽喉被扼,那人连声惨叫都发不出来,身材便被全部抡起,重重砸向别的一人,但闻一声碎骨响,两个大活人都砸破围栏摔下船去,掉进薄冰浮动的钟楚河里,存亡不知。
门外严阵以待的人见不到屋内幕景,只听到他畅快的笑声,想是非常欢乐未曾起疑,悄悄松了口气。
但是,傅渊渟只是微怔,旋即笑了起来,赞道:“美哉!”
就在这时,岸边遥遥传来马蹄声催急,穆清好不轻易赶到就看到惊魂一幕,吓得浑身生硬,紧接着有一道寒光如流星飞去,竟是随她一同赶到的白衣人见此景象,抽出了她腰间佩剑当空掷去。
子时三刻已到,傅渊渟的一壶酒还未饮尽。
方怀远是盘算主张要与傅渊渟贴身近战,迫使玄蛇鞭发挥不开,这也是他独一的胜算地点!
但是傅渊渟怎能败在他二人手里?
玉无瑕一样柔声回道:“若为宗主,莫说是穷心极力,便是粉身碎骨也不嫌多。”
“无瑕,你退步了。”
哪怕有玉无瑕压阵,仅凭这几小我想要获得傅渊渟性命,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声爆响如同烟花讯号,当玉无瑕落在摇摇欲坠的桅杆上往下望去,船舷船面都站满了人,听雨阁早已在飞仙楼多到处所埋下火雷,船体又多木质,三颗轰隆弹只是引子,火势很快伸展到一楼,昔日飞仙化为废墟。
重剑撞上血肉之躯,方怀远却没听到骨肉碎裂之声,反而有一股沛然巨力反震返来,如同以卵击石,震得他虎口崩裂几乎没握住剑柄,当即心下一跳,剑锋一转挡住傅渊渟屈膝一撞,人也借力今后飞退,堪堪避开夺命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