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3页/共4页]
飞雪豹,雪上飞豹,轻巧如箭,一起逆着风,离弦奔逸绝尘而去,不消一刻便行出百十余里。空旷的田野,冷风吼怒,单衣薄袍早已吹了个透,任是他这般血热之人也是耐不得的风寒。胸中肝火腾腾、直冲在头顶,奔得越远,烧得越旺,幽然深藏的眸底一去常日的阴冷,只若俄然迸发的火山翻滚着滚滚岩浆。
一句话惹得民气烦,诺珠那额头冒了汗珠的神采落在赛罕眼里只觉不耐,皱了皱眉,“才离了半日,你倒不慎着。”顺手扒拉开她就要往里去。
赛罕猛地放开缰绳仰天大笑,凛冽北风中好是畅快!混账小鱼儿!你这么大的火不是在想谁,是在怨我啊!拈酸妒忌、撒娇耍赖,甚么本领你都敢逞,几乎就被你乱来畴昔!
呃!赛罕想长长叹一口气,岂料出了声竟是沙哑的吼。丫头,你究竟是有多记恨我?不走了,还要夺了小瘦子去,想尽体例戳我的心!可你那里晓得,狼就是把本身的崽子吞下也毫不会丢给旁人!更况,迫在头上的不过是五哥的一页家书……
飞雪豹本日多是苦处,先时被勒得几是翻仰畴昔,顺风落第步维艰;此时又被一鞭一鞭抽打,顺风而行,四蹄飞雪,仍然让仆人不敷对劲。不明理,当时那要夺拔的部落就在前头,也尽管绷足了精力死命往前冲。
本来,这些话都是预备来敷衍给他听的!嫌弃他,痛恨他,与他睡过就是残破不全!他是恶魔、是禽兽,甘愿枯灯古佛也不肯再多瞧他一眼!她可当真晓得他是谁?她可当真认得甚么是禽兽?!他睡了的女人,就是扔在外头枯干也毫不准任何人碰!
“我,我当是那钦返来了。”
水性扬花!既然她情愿,那他就陪她水性扬花!喜好与男人勾三搭四,那我们就勾!她可晓得贰内心的火、身上的火足以把那小身子烧成灰烬!想起临别那一日将她紧紧贴在怀中,细皮嫩肉腻在他唇齿之下,一刻*几乎将她揉搓断。可彼时的放纵并未迷了心志,他清楚地记得她虽没回应,却也清楚没躲,软软地窝在他怀里任他猖獗!好丫头,你当真是水一样的身子、水一样的轻浮!
来在帐中才见空空如也,诺珠这半日的镇静才引发赛罕的警悟,立即回身,“她人呢?”
这……脑中一个奇特的动机一闪,断开的两点俄然讨论,一团乱麻转刹时就清楚如画!好标致的一幅画!
胸口的闷气狠狠冲撞,不由咬牙低吼出一声!困笼野兽普通!
这么看来,五哥并不晓得。那她为何要扯谎?只是为了摆脱他?赛罕悄悄点头。鱼儿年纪小不经事,常是掌控不住,一跟他急了,动辄就会喊她是大周郡主、要跑出去奉告全天下,可她何曾当真过?家破人亡,一身的血债,小丫头却仍然心系家国天下,当初强了她,已是万念俱灰都未曾想到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