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听[第2页/共3页]
香兰不知该说甚么,只冷静给刘婆子倒了一杯茶。
刘婆子瞪大双眼,“她说甚么?没有她你便被大奶奶撵出府?”
刘婆子嗤笑道:“她当本身是谁?是太太还是老太太?竟敢说如许的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她跟大奶奶没有那样深的友情,你大可放心在林家呆着,管她表女人是甚么东西!”又叹口气摸摸香兰的头,“你需记得,越无能的人活儿越多,旁人乐得安逸把活儿一股脑推给你。你如许干风俗了,到厥后不干都不成了,反倒被别人嚼舌根子说你偷懒。你这孩子心眼太实,今后该世故的时候要世故,多张几个心眼罢!”
香兰心中安抚,感觉委曲灭了一半。
那刘婆子显是憋屈已久,滚滚不断道:“当年大太太在的时候,汲引我到账房里算账,也是风景了一阵,每笔钱银过手便没有错过的。厥后二太太掌家,我虽不讨巧,但也算得用。这楼大奶奶一来,怕亏空银子的事儿做不了手脚,便将我打发到这处所来了,当了粗使婆子……”说到此处非常欣然。
香兰坐在软榻上拿着绷子发楞,内心非常委曲,见四下无人悄悄抹抹眼泪。她在府里无依无靠,像卉儿、怀蕊那般奴颜婢膝的溜须拍马,她又实在做不出来。本希冀尽力干活儿立住脚根,又到处与报酬善,忍辱无争,但不知怎的反倒到处被人欺负抢功,愈发的没有安身之地了。
刘婆子叹了口气道:“但是环女人已进了府,再出去便没那么轻易了,现在只好等她满了孝出嫁。环女人为了多捞些银子,让府里多给她添嫁奁,见天的凑趣老太太,老太太对她淡淡的,她还是不肯断念,偏老太爷对她还念几分旧情,总让老太太善待她,楼大奶奶跟她交好,这两人一起不知谋算了林家多少银子。”
刘婆子道:“你这丫头,你性子太软了,等被人欺负死,还要被骂窝囊废!那表女人哪是甚么好东西!她外祖母不过是我们老太爷的一个庶妹,因几十年前闹了肮脏,便再也不走动了,现在她倒巴巴的从豫州赶过来打秋风,老太爷、老太太本来也想着她父母双亡,实在不易,即便她外祖母有些不善不当的处所,外孙女总没有甚么错,她一张巧嘴也讨人喜好,便将她留下了。老太太因她外祖母品性不好,却有些不放心,命二太太四周探听了一下,你猜如何着?”
香兰勉强笑道:“倒不是哭,方才有灰迷了眼,用力揉了揉……”待看到刘婆子一脸精了然然的神情,便讪讪的住了嘴,低下了头。
刘婆子哼一声道:“目睹曾老太太就要蹬腿,到时候大房就要从都城返来奔丧,等大太太一返来,任他甚么妖妖怪怪都打回本相!”
“怀蕊她爹是老太爷跟前有头脸的管事,非要把闺女送府来,实在是打了当姨娘的算盘,可她闺女……啧啧,长相口齿本事哪一样拿得脱手?又好吃懒做,惯爱耍滑的,老太太只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容忍了,把她塞给表女人,没想到他们倒是相投。”刘婆子冷冷一笑,“我曾瞥见怀蕊偷偷塞给环女人一块银子,两块料子,环女人不动声色的收了。哎哟喂,真是天大的笑话,这年初夙来只要蜜斯打赏下人,现在倒也有丫头给蜜斯送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