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巧辩[第2页/共3页]

话一出口，屋里便静悄悄的。

曹丽环咬了咬牙，噗通跪了下来，蹭到林老太太跟前，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老太太身材有恙，本不该惊扰，可孙女实在是……实在是迫不得已，想请老太太明示，我到底做了甚么错事，让老太太这般嫌弃……”

秦氏淡淡道：“你说罢。”

此次，此次是真的！

穿着整齐，打扮妥当的香兰！

曹丽环叩首哭道：“老太太，求你，求你再容我一回，我晓得我先前率性妄为干了好多蠢事儿，没白的调皮让长辈活力，可，可亭三表哥和绮mm的事我是真的不知情呀。”脂粉都混着泪流了下来，哭得像只花猫似的，倒也有几分楚楚不幸的意味。

香兰垂着头说：“环女人曾给过我一个信封，让我亲手交给亭三爷，不管信封里写了甚么，这都是私相授受，何况府里早就有了女人和亭三爷的流言流言，我本不想给送，何如环女人迫我，路上还派个丫头在背面悄悄跟着。成果我送信以后没几日，亭三爷便从园子里搬出去了。”

话音未落，香兰便“哇”地哭了起来，哭得比曹丽环还要悲伤：“女人，你怎能这么说话？你身上的衣服，手里的帕子，另有嫁衣、嫁奁，全都是我绣的呀。另有烧水、洒扫、浇花，也十足是我。”说着举起双手，“老太太不信看我手上的针眼。女人凭知己说，卉儿、怀蕊，另有厥后的思巧，哪个比我干得活儿多？我不讨女人喜好，是我笨拙，可女人也不该因为我忠告顺耳就讨厌我……本日是当着老太太和太太的面，我才说出这番话来，不然女人可听我背后挑衅过甚么口舌是非，从我嘴里何时说过女人一句不是？我如许说，也是为了让老太太和太太多劝劝女人罢了……”这一哭是至心，勾起了之前受委曲的日子，端的儿悲伤欲绝。

曹丽环直想扑上来撕烂香兰的脸，口中大声嚷嚷道：“小贱蹄子，你胡说！你歪曲我！你胡说！”

正所谓仇敌见面分外眼红，曹丽环刹时生硬了身子，神采也防备起来。琉杯走到曹丽环跟前顿住，眼神冷冷的，嘴边却带着笑意，缓缓道：“我是奉老太太的命来的，老太太说，让女人马上清算东西，门口马车已经备下了，让我们送女人回家。”

“你……”曹丽环神采发青，狠狠的看着琉杯，却晓得现在不是负气的时候，一把搡开琉杯就走，几个婆子想上去拦着，琉杯悄悄拦住，嘲笑着说：“她情愿去就让她去，本身要找没脸，谁还情愿拦着她。”

香兰仍然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看着林老太太的脸：“奴婢并未胡说，这些都是环女人跟卉儿暗里里说的时候，我在房里做活儿，偶然听进一两句罢了。我还劝过，女人跟任家少爷已经有婚约了，并且嫁出去还当正头奶奶呢，谁想女人听不出来，反而吵架我多事，我便只好不再说了。”

曹丽环头上仿佛打了个焦雷，刹时定住了。此时琉杯身后的那几个媳妇婆子径直进了院子，曹丽环踉踉跄跄的往院子里一瞧，只见四顺儿像条狗普通趴在地上，她脑袋晕了一晕，待见到那些人从屋里抬出她的东西，她才真的惊骇了。

林老太太闭着双眼，过了半晌，方才道：“你是出息了，我们林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亭哥儿为何从搬出去，绮姐儿如何病倒的，你内心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