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敬人[第2页/共2页]

接着，庄嬷嬷开端了长篇大论，把底下几个才提起精力的又说得昏昏欲睡。

“开口！”庄嬷嬷蓦地厉声呵叱，玉菡一呆，在坐之人无不惊奇，因着未曾见嬷嬷这般发怒，只听她道：“甚么你的人我的人，老奴是伯爵府的嬷嬷，姐儿们也是伯爵府的蜜斯！”

茵茵一手撑着脑袋，看似在听，实则已神游天外，因着这堂课她前几日才上过，庄嬷嬷的第一堂课上便将礼之要义向茵茵说了然。

玉菡几次转头望，行动也越来越大，最后腿磕在桌脚上，她疼得啊了声，刺破开卷堂内温馨的氛围，终究，庄嬷嬷忍不了了！

将要中午，外甲等在耳房里的几个丫环都过来了，在开卷堂后门口站着，披风和小点心齐备，就等着接自个儿主子归去用午餐。

玉菡虽不爱读书，但《礼记》还是背得下的，她把书案上那本《礼记》的第一页翻开来，指着里头的内容向庄嬷嬷道：“《礼记》的头一篇《曲礼》便是了，嬷嬷叫我背给您听么？”

她站起家，快步走下来，肃问：“四姐儿在做甚么？”

玉菡只得又重新坐下，把本身那手炉抱在怀里，光亮正大地发楞，或左看右看寻觅银箸拨火。

玉菡心道这算甚么真意，她白了一眼，冷冷道：“明白了。”

玉菡白了一眼玉菁，“我天然不如你学得好，也不看嬷嬷是谁的人，天然她教你比教我们更经心。”

“没做甚么，”玉菡正襟端坐，望着上首的庄嬷嬷，仿佛一个好门生。

“礼者，敬人也，且非论长幼嫡庶，光论三蜜斯常日待四蜜斯的宽大厚意，是否三蜜斯该敬姐姐？”

庄嬷嬷怒极反笑，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踱到玉菡面前，问：“四蜜斯说自个儿已经学透了，那老奴问问四蜜斯，何为礼。”

经这一番折腾，方才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几人都提振了精力，一齐望向庄嬷嬷，等她的下文。

玉芙初时也在听，后垂垂走神了，最后百无聊赖地捉起那支紫毫在稿纸上默写她才抄过十遍的《女诫》，全不管上头在说甚么。

玉菁不紧不慢道：“不是嬷嬷教得不好，是有人学得不好。”

仿佛成心做出这等行动来抗议，茵茵与她之间隔着个座儿，都发觉了，她心道四姐姐也太放肆，太不把庄嬷嬷放在眼里了！

庄嬷嬷说：“我不听那些长篇大论，我只问你，甚么是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