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颠沛流离[第2页/共2页]

这天，二弟在院内修车，见奶奶出去了，二弟用沾满油渍的手拿着一封信来到她跟前，信封已较旧了，皱皱巴巴的。“姐，给你一封信。这信在我这快两年了，我曾想不给你了。”她接过了信，是谁给我的信，她扯开了信，工致的正楷字映入了视线。

人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一场梦畴昔了。“孙女离就离吧！再不离就死在老柳家了，和阿谁四姐活力也得气死，都瘦成啥样了。”奶奶在劝道：是的太瘦了。出院时都瘦成了八十四斤，睡觉都硌骨头了，也睡不着，困得哈欠连篇，就是睡不着，凸起的眼窝都黑了。每晚零点今后就能眯一觉，也就个把小时。做个梦就醒了，梦见袖袖，梦见二维，梦见屋里的统统，偶然还梦见妈妈。

林 1986年9月4日

但是有一天夜刚睡着了结做了一个奇特的梦，茫茫的大草原那样的宽广，铺满了朝霞，一对兔子在追逐，玩耍，寻食，她的心在这风景的烘托和传染下，变得宽广而充满了欢乐和但愿，脸上暴露了笑容，笑醒了。“孙女又做梦了，做个好梦吧！都笑醒了。”“奶奶我咋做这么个梦啊！”奶奶听后，“好啊！预示着暮年幸运啊！暮年找的伴和你同龄，也是属兔的。”

她把奶奶给买的毛毯，大嫂给的绒衣和小林的书，另有送给她的书等东西装满了一只皮箱，用了满身的力量扛在肩上，奶奶流着泪把她送出屯外，只要二里多的地，她歇了五歇才走到了车站。到县城了又买了双被和些日用品，实在是拿不动这些东西了，花了两元钱雇了小我力三轮车，把她拉到了白云馄饨馆。

一片乌云在她的头顶散去，她拿着信惊呆了，手有些颤抖，内心的疑问也落地了。奶奶这不能再住了，这个小乡村也不能再呆了，她走到前面，前面有无数双目光投向她，那是无数双利剑刺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