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回帝都[第1页/共4页]
很多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模糊记得小时候爹爹对太子哥哥是非常心疼的。
我从小跟在大哥身边,因此与太子哥哥也很靠近。这些年在来仪,他明里暗里没少关照我,即便爹爹再不欢畅,每年也会抽暇过来瞧瞧我,现在既已回京,怎能不去看他?
可这八年来,长姐手札不竭,却从未能来来仪县看过双亲一回。我晓得这并非是她狠心,而是运气使然,身份使然。便是她本身内心,怕也是有苦说不得,各式难受吧!
“母亲!”听她这么埋汰我,我不甘心的瘪了瘪嘴,“甚么灵巧懂事,不过是姝儿声音比我好听些,赶明儿我学着她说话,看您还如何辨别?”
约莫大哥离世后,这份心疼就再也不见了,不但不肯见到任何东宫、中宫之人,就是对我们也必峻厉束缚,不准与宫廷中人有过量来往。
且我兰家自祖爷爷创建家业以来,不但兼有武、肃二国公之荣,还出过数位王妃,到父亲一辈,更是出了尊为皇后的姑母,可谓门楣显耀,灿烂一时。
长廊里一个身着戎装的小将走了过来,至父母跟前忙不跌施礼:“兰礼见过王爷,见过伯父伯母!”
庆王笑道:“这是小婿该做的,这些年见不到你们,嫣儿但是想的紧呢!都怨小婿无能,不能伴她前去来仪看望二老。”
一别八载,云阳城再不是我印象中亲和的模样,楼台亭阁、街巷酒坊,没有一样是我熟谙的,如不是身处此中,我定觉得那是一场梦。
凭着残存的影象我才认出他是姐夫,也就是庆王爷慕梓侨。
我心机不定,却也不敢公开违逆爹爹,只能抑声随他前去城里。
这些事理我们相互了了,也就不必多说。且说这庆王一脉人丁薄弱,世代单传,到了姐夫慕梓侨这一代才有了两个男丁。姐夫是宗子,自但是然秉承了王位。
权、利,千百年来如同丛生的毒蔓,悄悄滋长伸展于四海天下。至于古道残阳,至于垒垒白骨,凭谁念?
二哥兰誉自小不喜参政,与太子哥哥、洛王哥哥也无连累,小妹姝儿灵巧懂事,从不会违逆半分,爹爹这号令对他们可行,对我,实在是难堪。
我不知该如何欣喜二老,毕竟长兄在他们心中是永久的痛,既已回京,势需求面对的就是统统有关长兄额过往,这于他们,实在是绞心之痛啊。
之前所述是我毒杀帝后以后的故事,而这统统的开端却要跟随至神武十八年。
那便是我与小妹姝儿的婚事,我现在已有十七,小妹又值二八芳龄,恰是待嫁的极好机会。
“姐姐!”
车马辘辘远行,约莫半柱香后终究在武国公府门前停下。
爹爹夙来不是傲慢之人,更非刻毒之辈,对兰礼这侄儿虽不说非常欢乐,却也是很心疼的,现在这模样,不消想也晓得有事。
一见庆王,夙来沉着的爹爹当即拉开母亲,带着我们就要向姐夫、姐姐施礼,却被姐夫半途拦下:“岳父这是做甚么?快别多礼,一起舟车劳累怕也该累了,内里我与嫣儿都已安排人打扫好,快些出来歇着吧!”
闻声,爹爹眉间一挑,再次挑开车帘往外望去,正见几匹人马仓促行来。瞥见为首之人,他尽是皱纹的额头深深蹙起,似有万千心机袭上心头。
母亲边走便道:“谁说不是呢?这俩孩子从小就长得像,现在长大了,更加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不过姝儿更像嫣儿,最是灵巧懂事,王爷只要细细一看,还是很好辨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