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回、绝世独立[第1页/共3页]
铃玉姐姐最是宽和,又是看着我长大的,向来都是宠着我惯着我,那里真肯与我叫真,因此开一只眼闭一只眼自顾做着本身的事,全不把姐姐的交托放在心上。
端王慕清繇也就罢了,传闻这些年他一向和洛王哥哥交好,去洛王哥哥的别院不是甚么奇怪事,可景王如何会在那里?他和洛王哥哥貌似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蜜斯不消担忧,王妃固然执有成见,到底是讲理之人。”她扶我坐下道:“常言道‘功德多磨’,安王如果连王妃这关都过不了那也不值得蜜斯为他操心伤神不是?”
这是太白居士《白纻辞》中的句子,刚好我本日一身净红色裙装,白袂翩翩,被他一夸神采转圜变作绯红,责怪道:“浑说甚么?”
可姐姐本日神情严厉、言语果断,分毫不答应我推委。我晓得她定是嗅着味了,不然不会如此断交。她对玉郎素无好感,何况玉郎长我十五岁,于她而言这差异实在太大,这桩婚事她是千万不会承诺的。我该如何办?如何才气压服姐姐?
“不然呢?”我嘴角掠过一丝淡笑,抬眸望向他,“予哥哥,我也想恨你,但是我办不到,何况你落得这个了局也是为了我,要我如何去恨你?予哥哥,此去佑城山高水远,妡儿实在帮不了你甚么,还望哥哥你能好自保重!”
玲风本是开朗人,却被我突如其来的窜改弄得浑身不安闲,囧笑道:“回二蜜斯的话,八年半。”
我从不知她一个丫头竟能装下这么多心机,赏识之余更添多少新愁:是啊,他是王爷,繁花映托的王爷!
“我何曾浑说?你这舞虽随便,却不失绰约之姿,唯独缺了长袖。”他一沉吟道:“妡儿,你在我内心便是绝世独立。”
唯独玲风,她本是姐姐身边的人。玲风讶异望着我,噗通一声跪倒地上:“二蜜斯,奴婢虽自幼在王妃身边奉侍,但对您也是忠心耿耿,你不让说的事奴婢怎会多嘴?您且想想,若真是奴婢告发,王妃还能比及现在发觉吗?”
我眼观着平湖,一步一步道:“前人言‘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玉郎,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因此我自情愿在你面前展露娇颜,可面貌再好终会有老去时,以是我甘愿你能忽视这一副皮郛。”
玉郎忽而呼吸沉重,吻了吻我的发丝方才开口:“清扬警告过他,他不会对外乱讲的。”
玉郎先是凝神细望着我,净水般的目光逐步揭示笑容,固执我的手温润道:“卿心如蕙,愿永守之。”
“皇后娘娘会承诺吗?”
洛王哥哥见了我甚为惊奇,仓猝勒住缰绳跳上马来,埋着头万分惭愧,好久才难堪说道:“你是来送我的?你不恨我?”
他苦笑着牵住缰绳,转眼翻身上马,扬鞭轻摇便踏马而去,带着他的失落、带着他的闷忿分袂了这悲伤地。
铃玉姐姐知我情意,是以劝姐姐宽大几日,姐姐没体例,只好作罢,却留下铃玉姐姐监督着我。
秦妱自幼倾慕洛王哥哥,现在哥哥虽已提出不娶,她却一定肯不嫁,如此一来也不知要对峙到甚么境地。我思忖了半晌,又听得洛王哥哥说道:“妡儿,之前我总觉得你内心的人是太子,没想到倒是他!”
“玉郎,洛王哥哥……”我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去说,洛王哥哥自幼孤苦,行事不免极度,我既无碍,天然不肯他受太多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