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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月季花带刺，您应当用剪刀。”

九天之上，光亮神嘴角的浅笑抿成了一条直线，等少年拎着花篮分开，他抬了抬指尖，一束玄色的光芒贯穿水镜，落在那开了整整一面墙的，或粉、或黄、或红、或白，显得格外芳香芬芳的月季花丛上。

“我明白了，如您们所愿。”周允晟哈腰施礼，然后迈着沉稳的法度朝大殿深处走去。

“不！”主教嗓音沙哑的否定。

想到这里，他拧着眉头又有些想哭了，小步小步膝行到父神的雕像前，抱住父神的脚踝摩挲，神情显得郁郁寡欢。

“这是最后一瓶圣水。能抵抗住光亮之力而寄生在光亮祭司体内的魔物级别都在皇者以上，哪怕我与主教大人合力发挥光照术也没法将它辨认出来。为了证明你的明净，还请你前去大殿以后的试炼池。”副主教彬彬有礼的说道。

他撩起约书亚的一丝头发缠绕在指尖把玩，很有些爱不释手。见约书亚眉心微动，似有复苏的迹象，他想起了本身的另一重身份，竟然怯步了。他实在并没有约书亚设想的那样夸姣。

小面人假造的惟妙惟肖，因为热气的熏蒸而收缩了些许，反倒让少年的形象显得非常圆润敬爱。光亮神久久凝睇它，悄悄转动它，心脏似被电流冲刷，又麻又痒，另有种酥软的感受。

眨眼间，盛开的花朵干枯了，嫩绿的叶片枯萎了，花茎倒伏发硬，终究变成玄色的齑粉扑簌簌掉落在地。

足看了十几分钟，他才将小面人挪到唇边，慎重地，轻柔地吻了一下，然后看向站立在一旁的神使问道，“他敬爱吗？”

面团全都醒好了，他填上馅料，将之捏成各种百般的外型，有花、有鸟、有鱼，另有各种小植物，一个个整齐的码放在托盘上时显得敬爱极了。

“祭司大人，把荞麦粉和水一起倒进陶盆里揉成面团，拧出鸡蛋大的一团拍成圆形便能够了。”侍女唯恐他不会做，先把面粉和好并拍了一个，摆放在托盘里做树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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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信徒的灵魂很纯洁，他能接受住池水的第一波侵袭，但接下来呢？只要他的内心产生一丝一毫的邪念或惊骇，都会遭到没顶的伤害。

“祭司大人，您何必华侈光亮之力！”侍女瞥见从他掌心中冒出的金光，感觉肉疼极了。在光亮之力越来越希少的明天，培养出一个强大的光亮祭司常常要倾尽一国之力，而光亮祭司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动用体内的力量，因为它们用一点就少一点，再要积蓄起来需颠末冗长的祷告，有的乃至要破钞十几二十年。

侍女见他面色冷肃，心知他活力了，只得惶恐的退到角落。

周允晟用不成思议的目光瞪了侍女一眼。这就是所谓的供奉给父神的素饼？没有调味，没有醒面，没有外型，没有熏蒸，只等晾晒成干巴巴的比石头还要硬的面团子就供奉上去？这的确是对父神的轻渎！

副主教掩蔽在广大外袍下的手因为冲动而微微颤抖。只要约书亚死了，在没有旁人能够挑选的环境下，他必然能坐上主教的宝座，与国王共享萨迦亚帝国的统治权。自从私生子的事情暴光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弄死约书亚，明天终究如愿了。

九天之上，光亮神盯着大殿里的这些凡人，瞳孔一会儿变成暗金色，一会儿变成纯玄色，强大无匹的神力不受节制的逸散出来，将富丽的神座摧毁。若不是为了庇护浸泡在池水中的小信徒，他早就已经气愤的落空了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