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采药[第1页/共2页]

不知不觉已是入冬时节，老羽士收留了几户哀鸿，道观里添了很多人气。

第二天，天气不亮，秦桑便跟着老羽士解缆。

群山一夜白头，秦桑跟着老道师徒下山义诊，看到路边冻毙的哀鸿，也是心有不忍，老羽士嗟叹，他一穷酸老道，青羊宫仅旧屋几间，又能庇护多少无家之人？

寂心道品德了口茶，看着明月悠悠道：“你师祖，也就是为师的师父，曾是太医，也曾意气飞扬，不料有次用错了一味药，几乎受斩刑，被摈除出宫后心灰意冷，削发为道，自号云游子。为师的道名便是你师祖给取的，一身本领都是从你师祖学那边得来的。以是你要记得，今后单独行医，开方用药定要考虑再三，不成骄易。”

秦桑停下来，了望远处的群山，雪停有七天了，本日晴空万里，过了明天，山上的积雪应当都化了。

老羽士呵呵一笑，“我看明月跟你学的那门拳法仿佛意犹未尽，是不是不全？”

从山谷爬到半山，再沿着山崖上的羊肠小道转过弯，又下山，又上山，中午才来到传说中的煌煌山脚下。

“贫道打小就是羽士，不过”

积雪未化，明月当空，夜如白天。

“道长好眼力。”

秦桑卖力奉迎，“道长，您学问这么赅博，医术这么高超，之前身份必定不普通，您本来是做甚么的？”

下山义诊，每天都要熬好几锅汤药，草药耗损的短长，难怪要去采药。

他对修仙之人固有的印象，就是饮朝露餐烟霞，遁身名山大川、洞天福地，一梦千年过，俗事不沾身，等闲不闪现于人前。

秦桑手里拿着棍棒，也忍不住心虚，“道长您就别笑话我了，我那点粗浅的工夫，上不得台面。”

“我家里另有两个兄长呢，我爹不消担忧传宗接代。”

寂心道人似是看破秦桑的心机，打击道：“你就不要痴心妄图了，师尊他白叟家做太医三十余载，日日出入宫闱王府，也未曾亲目睹过仙师，只是听过几则传说罢了。何况，如果京师真有仙缘，那些皇子天孙岂不要争破脑袋，还能轮获得你？”

走这类路，秦桑都滑倒了好几次，走的心惊胆颤，老羽士却稳如泰山，秦桑忍不住思疑到底谁是年青人。

秦桑满脸佩服，给寂心道人续上茶，“师祖他白叟家官拜太医，行走禁宫，必定晓得很多隐蔽吧，莫非他亲目睹过仙师？”

“道长本来是王谢以后！”

天气将近拂晓，秦桑仍然没法达到经文中所说的心如止水、藏神于身的境地，明天还要下山义诊，只好临时停下。

白日下山义诊，早晨修炼，迟早练拳，秦桑的日子古板且充分。

路程很紧，明晚必须回到道观，以是爬上煌煌山后就马不断蹄的采药。

翠明山还好，有一条人走出来的路，下了翠明山，在往里走就是完整的荒山野林，得沿着兽道，从齐人高的荒草中穿行，就算明白日秦桑也看不出走到那里，只能跟着老羽士亦步亦趋。

他结印趺坐，遵循幽冥经上的指引，沉心入定，尝试修炼。

实在除了乌木剑那些东西，他也没有甚么产业，采药用的东西和吃食都由明月筹办，他用布条捆好一身棉衣，带上一双厚棉鞋，就是统统的行李。

秦桑道，“这门伏虎长拳是救我的那位大哥传授予我，只来得及传我三式，不过这门拳法非常遍及，过段时候我去城里的镖局就教，就能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