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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妻》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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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尘埃(中)[第1页/共3页]

“既然你还撑得住,那就进宫吧!”贺琰袖子一甩,将手背在背面,没往屋里再看一眼,便起家往外走。

“夜里的规章都忘了不成!”莲蓉越众而上,扬声出言,“该干吗都去干吗!不消值夜了吗!”

行昭上前一步,眼眶含泪,扯着贺琰的袖子,哀哀说着:“前朝有宋切谏当堂指着仁宗的鼻子骂,我们贺家是靠纳谏起家的勋贵,我们都不敢去敲皇门,另有谁敢?兵士大早晨的破城报信,明儿个全定京就能晓得详情,到时候皇上问起来,您该如何答?”

渐渐治,明早再单独面圣!

疆场的事儿,争分夺秒,更漏每漏下了一粒沙,就是放弃了一条性命!单独面圣,还不是贺琰想如何说,便能如何说了?

为甚么一大早晨晓得了如许严峻的军情,不去报给天子,而是压了下来?欺君,瞒上,还是另有所图?

行昭让莲玉扶住兵士,起了身,又冲贺琰福了个礼,垂着头,将眼落在襟口处的蝙蝠盘扣上,软声软语:“这位大人伤得极重,父亲要不要先请大夫过来瞧瞧?从速措置好伤口了,也能撑起力量同您一道去面圣啊。”

小丫环们缩头紧脑,作鸟兽状往外散去,里头闻声了内里动静,声音戛但是止,未几时白总管便撩起帘子出来,见是四女人穿戴件儿粉绢素罗里衣,外头套了件白披风,可鞋还是在屋里穿戴的木屐,不由惊诧:“这么晚了,四女人如何在这儿?”

白总管战战兢兢应了一声,上前就要来请行昭。

脑中却无端闪现出了应邑宜娇宜嗔的脸孔,又想起方氏的笨拙、脆弱和痴钝。

行昭明白过来贺琰的意义了,忍着气,更忍着悲伤,挺直了腰板,抬头看贺琰。旁人都说她不像她那面带着福分像的大夫人,却像极了她那气度风华的父亲。连贺琰平日也常说,儿像舅,女像爹,待她多了一分其他后代没有的宽和。

趁白总管踌躇的劲儿,行昭提了提披风,小步绕过白总管,单手“刷”地一声撩开帘子,快步转过用作隔板儿的琉璃八色并蒂莲大屏风,一进内堂公然那兵士灰头土脸地瘫在地上,光可鉴人的青砖地上已经能看到几点血渍了。

行昭转头望了眼那兵士,莲玉已经打好了温水,又从小厨房里开了一盅烈酒过来,先洗濯了伤口,再用烈酒去烫。那兵士吃痛,死命咬住牙关,一双眼睛充得尽是血丝。

行昭紧了紧裹在襟口的白貂绒薄绒披风,又朝着院子里头探了探,轻咳两声:“初春深夜凉,阿妩能不能出来说话?”

白总管一时哑然,又不敢真的将四女人留在这天井里头,如果真冻着凉着了,这账大夫人不找他算,老夫人那儿也讨不着好。可里头筹议的但是朝堂上存亡攸关的大事啊...

行昭先是向贺琰屈膝施礼,后蹲下身子,从衣衿里取出一方帕子,轻手重脚地给那兵士正沁血的胸口擦了擦,靠近一看,才发明胸前有一道深可见骨头的伤口。行昭对伤口没研讨,可也晓得这伤口又深又窄,必定是一箭射穿的,厥后这位兵士狠下心将那柄箭自个儿给拔了出来...

“战机不成耽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是父亲考校哥哥的文章。兵士中了伤,都能破开定都城的宵禁,一起敲到贺府的门口来。皇上是明治之君,您是肱骨之臣,臣至忠心则君至智。您为了国事敲开皇城,皇上只要赞美您的...”行昭手袖在袍子里,握成一个拳,内心头尽是火气和哀痛,贺琰吃软不吃硬,可生性凉薄的人,向他要求也是没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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