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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妻》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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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余音[第2页/共3页]

屏风后的天涯已是昏黑一片,花厅里也酒酣满足,夫人奶奶们起了身,筹办告别了。

大夫人皱着眉头摇点头,复而又点头,眼神迷离像在寻觅甚么。

世人笑盈盈地应了,便簇拥着应邑长公主与太夫人往花厅去。

“贺大夫人将门虎女,极豪放,敬酒就喝,应邑自叹弗如啊。”应邑在背工里捂着暖炉,娇笑说着,在红灯笼映照下愈显鲜艳,如同一朵牡丹花。

行晓这时候倒站出来了,帮着行明斟了盏梨汁糖水:“三姐姐本也没说错啊。”

行昭捂着嘴笑,靠近她说:“端庄贤淑啊。想想二婶今儿出来叮嘱你的话――”

行昭一样端起酒盏,皓腕向前一伸,暴露腕间的那方赤金嵌青石镯子,向应邑笑得甜,抬头将酒盏中的甜杏果酒一饮而尽。

果酒偏酸稠密,流芳唇齿之间,久久不散。

马车呼喊着往前跑,她看到,应邑立在灰墙绿瓦下,眼神灼灼地望着贺家的马车,渐行渐远。她的眼神却像一只已猎到兔子的狼。

行明尝过一口,便冲行昭挤着眉毛,一副被辣到的模样。

到了花厅,雾气缭绕,羊汤铜锅子都烫在了桌上,冷盘热盘烫菜都拼在一块,花团锦簇,瞧上去非常热烈。

行明一挑眉,看上席的二夫人正同黄夫人说得炽热,又想到黄夫人家里另有个考上廪生的郎君,更怕本身母亲把她说到这黄家去,虽面上不觉得然,身子却坐直了,嘴边一撇向行昭私语:“那黄夫人阿谀不了上边那几个,就来哄我娘罢。”

便垂了眼,拉过行明回身坐过来,又给七娘夹了块黄花鱼,同她笑称:“你尝尝,方才三姐就是在和我说,今儿个的黄花鱼可新奇了,嫩着呢。”

一听,全笑起来,二夫人快人快语:“儿肖母,这句话可真没错!这不,母子俩像筹议好似的,醉在一块儿了!”

行昭人矮身小,藏在大夫人身后,看到贺琰的眼眸,敏捷黯了下来。

身后一时候沉默无声了,行明拿着银箸将盘里布的羊肉,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烂了,同业昭与七娘小声喃喃说:“是我言辞无状,倒扳连你们两个来帮我清算场面。”

“景哥儿喝趴了,在马车里呢,您快上车吧。”二爷弓着身子扶太夫人上马车。

黄家是豪门出身,拢共才繁华了两代,这一代考中两榜进士,和贺三爷走得近,就想巴着缝儿攀上头来。读书人家看重名声,以名誉立家,行明这话说得过了。

行昭风俗性地昂首看上首,上面有动静,上席挑选仿若未闻。一昂首,却对上了应邑长公主的眼睛,应邑弯了绛唇,微微歪了头,一派天真,举杯向行昭遥遥请安。

说着话,还冲行昭眨了眨眼睛,笑不露齿。

行昭出身勋贵,甚是感觉清流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瞥见对本身无益的便腆着一张脸,当时候就忘了读书人的意气了,实在讨人厌。明显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偶然候投胎也是项运气,怨不得谁。

行明内心越想越不过味,方才应邑长公主嘴里说临安候的女儿,把其他的贺家女人放在那里了,倒显得自个儿站起家像是不要脸地往上凑,火气正大,放下筷子就要回畴昔。

那一桌的小娘子们面色刹时就不好了,有一个七品官出身的秦娘子,撂了筷子便轻声嚷着:“甚么叫随波逐流,甚么叫水里的货品,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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