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惊变(4)[第1页/共3页]

“也好，有劳先生。”展昭淡淡一笑，回身拜别。

张龙见公孙策仍绕不过弯子来，急道：“好幸亏瀛洲待着自是真，可谁晓得会不会有诡诈妖人也去了瀛洲？公孙先生，你莫要忘了九天前的事，《瀛洲图》但是在开封府手上丢了的。”

这回是赵虎先急了，恨不得在那差役头上敲几个栗暴：“你长脑筋不长？管张龙跟你说甚么，你只跟先生说你闻声甚么。”

公孙策只是点头不信：“那猫妖跟端木女人有甚么过节，巴巴地夺了《瀛洲图》去杀她？不通，不通。”

一语惊醒梦中人。

语毕只觉不成思议，不待两人答复便道：“不成能。端木女人收妖无数，如何会折在猫妖部下。”

温孤苇余披着红色狐裘，立在细花流的牌匾之下，边上两个细花流的门人扶住长梯，仰着头指导梯顶在换大红灯笼的人。

“端木翠如何样了？”

展昭探听的目光在公孙策脸上转了个来回，公孙策只感觉脸颊发烫，尽力做出不动声色的姿势。

公孙策茫然道：“是啊，是那猫妖用红鸾女人的性命相威胁，展保护才……”话到一半猛地刹住，张龙眼瞅着公孙策垂垂变了神采，感喟道：“先生终究想到了？我和赵虎也是想到这一点，才急着找先生商讨。”说着摆摆手，让那差役下去。

待那几人去得远了，温孤苇余才长叹一声，转向展昭道：“展大人大人大量，不要同他们计算――他们虽不是初始就跟从端木门主，但同属细花流一脉，不免伤情。”

赵虎顿脚道：“有甚么事，哪敢让他晓得。”说着便将那差役推搡过来：“你本身说与公孙先生听，你在晋侯巷看到甚么。”

公孙策一愣：“前任门主？那不就是端木翠吗？端木女人好幸亏瀛洲待着，要他们举哪门子的丧？”

“是……呃。”赵虎心虚。

展昭的目光停在篾匠手中的白灯笼上，俄顷昂首看向细花流的牌匾。

台阶下站了四个灯笼坊的篾匠，两两抬着个庞大的红色灯笼，在北风中冻得瑟瑟颤栗，不住跺着脚取暖，忽听得身后有脚步声，转头看时，认得是开封府的展保护，从速往旁侧挪了挪。

公孙策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如坠云里雾中：“在举丧？举甚么丧？为甚么举丧？”

那差役回道：“先生说得是，我今儿当班巡朱雀大街，刚才巡返来碰到赵头儿和张头儿……”

展昭点头：“展某听不明白，还请温孤门主明示。”

“公孙先生？”展昭半信半疑。

那差役道：“小的也是这、这么想，可也不敢上去问，细花流的人夙来凶神恶煞的，张头儿叮咛过好几次见着细花流的人得避着走……”

温孤苇余话刚说至一半便被展昭打断，心头止不住愤怒，嘲笑道：“展大人这话问得就奇特了，看不见我细花流高低举丧吗？”

展昭猛地昂首：“端木是瀛洲上仙，如何会折于猫妖之手？”

一时候三人都沉默下来，正讷讷时，忽听身后有人问道：“你们方才说，细花流在为谁举丧？”

展昭足尖虚点，轻身跃起，中空接住灯笼悄悄放下。那梯顶的门人刷地跳将下来，恨恨道：“展昭，你另有脸来？”

展昭一愣，就听温孤苇余不悦道：“细花流不幸，如何能随便迁怒于人？还不出来？”

“说来也是天命使然，瀛洲千百年来就是外洋洞天福地，谁知昨夜竟有妖孽登临，瀛洲高低猝不及防，几乎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