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页/共3页]
“世子!您真的情愿娶谢府的八蜜斯或者九蜜斯?”
脑筋里浮出那些断断续续在梦中呈现过的画面,魏王府中受虐的伶俜,饮鸩而死的伶俜。
身着红色茧绸长衫的沈鸣踏入前厅时,沈瀚之和宋玥正相谈甚欢。
沈鸣恭恭敬敬回道:“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孩儿统统服从父亲的安排。”
宋玥想了想问:“世子朔日必犯的怪疾还未好么?”
“娘,你这辈子可必然要保佑我,千万别再让我跟宋玥扯上干系。”
宋玥道:“此次是太后大寿,我们这些藩王才被召回京。不过母妃克日身子欠佳,皇上准了我在京中多待一个月,不然哪有机遇来看望表舅。”
沈瀚之浓眉蹙得更深,深思了半响,点点头:“你说得有些事理。只是我也问过世子的意义,他说还偶然毕生大事,想等过个两年再说。”
伶俜拜完母亲,用力舒了口气起家,朝她笑着摇点头:“没事,就是本日在沁园不慎掉入了湖水中,差点冻得我够呛,返来从速拜拜我娘去个倒霉。”
“母妃的身子我倒是不担忧。不过……”宋玥笑了笑,欲言又止。
伶俜摆摆手:“没事。”说罢也顾不得将衣服换先下来,直接跑到她母亲的灵牌前,抽了几根香点上,双手合十连连膜拜。
宋玥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在他脸上淡淡扫巡了一遍,未看出任何非常,便抿唇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虽说沈鸣才是济宁侯府的世子,但他四岁不到就被送去寺庙养着,直到前年才返来。又因传闻他邪祟缠身是煞星活着,他一向住在阔别前厅主宅的松柏院,收支都由角门,加上性子又冷酷,返来这两年府中的下人都不太敢靠近他。倒是宋玥固然打小身在皇宫,但因同在都城,幼时沈瀚之又是其发蒙先生,这侯府对他来讲向来出入自在,在府中下人眼里,反倒像是半个主子。
所谓各怀苦衷,各有筹算。
早晨伶俜爹从沁园回府,立即前来翠微苑嘘寒问暖了一番,又让人熬了人参鸡汤,一番折腾下来,伶俜倒是真没着凉。
沈鸣默了半晌,哂笑一声:“那我就如他们的愿。你去国公府帮我传个话,奉告国公爷,说我情愿顿时结婚。”
“魏王正在府上,我方才返来探听到,他仿佛在劝说侯爷尽快安排您的婚事。”
伶俜懒得理睬府中下人投来的奇特目光,直直跑回了翠微苑。
沈瀚之让丫环给他沏了茶,笑着问:“此次返京,皇上准予你待多久?”
宋玥如有所思点点头,默了半晌道:“表舅,传闻世子返来这里两年,只向着娘家国公府,与侯府和表舅您一向都是各司其事,不甚靠近。现在国公爷帮他袭了锦衣卫中的四品佥事,锦衣卫现在在朝中是甚么职位,表舅您是最清楚的。只怕世子翅膀一硬,这侯府是难困住他的。但如果成了亲,就有了顾忌,有了妻小,就如羽翼上负了重量。我看表舅不如安排他早些结婚,也好能拿捏得住他一些。”
沈鸣浅笑:“如此甚好。”
沈瀚之拍拍他的手,笑道:“快些出去坐。”
他闭眼闻了闻手中茶杯的香气,又悄悄抿了一口,将茶杯放下后,问中间站着的管家:“去看看殿下来了么?”
沈瀚之点点头:“你母切身材克日确切有恙,不过都是旧疾,没有大碍,我托人寻了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送进宫,你不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