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再不见[第3页/共3页]

我望着这透亮的晨光，忽感觉脑筋里有些星光在转，连带着头都有些晕眩，扶住玄魄宫大门缓了缓，最后倒是如何也没有说出来素书最后同我讲的那一句话——

听闻，她在以后的一万年时候里，心中对聂宿的情义纷繁杂杂剪也不竭的时候，会跳进九天无欲海，让海水消磨一下这感情。

我伤你阿娘太深，连弥补都弥补不了。

他把头埋进我肩窝处，伸出胳膊环住我的脖颈，声音有些苦闷和迷惑：“父君，我仿佛睡了一觉，我醒过来就发明你和娘亲都不在了。小鱼儿吓了好大一跳，孟荷哥哥说你们还会返来的，我才放了心。但是阿娘呢，她为甚么没有跟你一起返来？阿娘去那里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又要回尘寰去了……她才陪了我几个月，小鱼儿不想她走。”

老君现在比谁都看得清看得透，我同聂宿的渊源。

老君在宫门口等着，见到我便问事情如何样，素书可有谅解我。

“孟鱼便是你我的孩儿……如你所说，他实际的春秋该是一万多岁，他该当同孟荷这般大了。”我望着她，使诀术将她被无欲海浸湿的衣衫弄干，“怪我。是我将孩儿伤着了，以是他一万多年后才勉勉强强化成个娃娃模样。可他……他果然是你我的骨肉，你亲生的孩儿。我为何给他取名叫孟鱼，是因为他随你，是银鱼的模样。当初晋绾没有服从你的话，把他埋在银河边，而是给了我，你如果不信，可问她一问。”

听闻，被剐鱼鳞后的素书，仍然未对聂宿忘情。

他非论作为故交还是作为忘年之交，都已经给了我和素书充足多的帮忙。

素书大人，我真想取出这颗心给你看一看，它现在仿佛被利箭刺穿，血水淋漓止也止不住的模样。

小鱼儿终究复苏过来，抱着我的胳膊，皱着小眉头，嫩嫩开口问我：“父君，你身上有一道口儿，啊，流血了，父君疼不疼？”

我听素书道：“把我的孩儿还给我。你走罢，再不要呈现在本神尊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