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逼婚[第1页/共3页]
寻夏回到朱雀堂里,小丫环已经煮好了参汤,端着水盆的映秋走过来,看到她两手空空的不免感喟,“朱雀堂又不是没有人参,何必去跟那群人置气?”
……
本来气得满脸通红的寻夏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脆生生的应了声“是”,转而哭丧着脸去回那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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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院出来,穿过一条九曲回廊,是安国公府的花圃,花圃另一边便是世子的寓所——朱雀堂。
“是!”高义把几封手札揣到怀里,低头干脆地行了个礼,起家敏捷分开了。
眼看着日落西山,高义还没有返来,来的倒是一道圣旨。
“怀公公亲身来宣旨,国公爷让人来催世子去前院。”映秋挡了来朱雀堂报信的管事,寻夏快步走出去问楼璟的意义。
张婆子坐在廊下的藤椅上,粗肥的手指捏着一颗瓜子,凑到嘴边,因动手指太粗,只得翘起嘴唇,暴露两排整齐不齐的牙,嘎嘣一声磕开来,噗地把瓜子壳吐得老远,这才斜眼看向站在两步开外的寻夏,“女人来得真不是时候,今早夫人不舒畅,国公爷让人给炖了参汤,这会儿别说五十年的人参,就是三十年的参须都没有了。”
寻夏的步子还是不紧不慢,鹅黄色的刻丝褙子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咯咯地笑道:“妈妈说是谁便是谁呗。”
“父亲,您把独一的嫡子嫁给太子,安国公的爵位要交给谁?”
秋老虎未走,白日里还是闷热。
楼璟眨了眨眼,面前的气象才垂垂清楚了起来,“我睡了多久?”声音有些沙哑,他试着动体味缆子,固然很痛,但腿还能动,应当没有伤到骨头。
“小贱妇,你说谁呢?”张婆子闻言,立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听得此言,楼璟禁不住勾起一抹嘲笑。父亲这是怕他跑了,还是怕他向外递动静?现在他连下床都困难,不管是刺探动静还是搅黄这婚事,都是千难万难,父亲还真是考虑全面!
昨日父亲进宫,返来后一脸忧色,说是皇上给指了一门好婚事,直到今早省视问安的时候才晓得,父亲给他找的“好婚事”,竟然是要他嫁到东宫去做太子妃!
楼璟满头大汗地展开眼,只感觉浑身高低无一处不痛。
趁着药效,楼璟敏捷写了几封信,交给高义,“想体例出去,必然都给送到了。”
安国公夫人魏氏非常委曲,外人在场又敢多说,只能忍气吞声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朱雀堂里的下人们个个义愤填膺,明晓得世子连床都下不了,还要他假装没事普通去下跪接旨,国公爷未免太狠心。
屋中闷热,楼璟让人开了窗子,三足青玉香炉中青烟袅袅,被风吹散,屋中立时盈满了淡淡的冷香。
这药是在疆场上受了重伤还得持续冒死的时候吃的,能够立时止痛,只是对身材有损,不能多吃。
楼璟沉默,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很久方道:“去叫高义出去。”
“三个时候罢了。”寻夏看着楼璟惨白如纸的俊颜,忍不住又红了眼,背过身去擦了擦泪珠,接过映秋递过来的温茶,谨慎地奉侍他喝下去。
安国公转过身来,立时换了副神采,向怀忠赔笑道,“竖子恶劣,不知几时又跑出去玩闹了,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他,公公您看……”
“世子,您醒了!”轻矫捷跃的声音,该当是他的大丫环寻夏。